虽然医院是公众场合,楼上楼下到处都是监控,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又多,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事,但难免还是会有点担心,怕出事。
况且这几天本就不太平,发生了那么多事,也许呢,反正说不准。
思及此,叶昔言不由得心头一紧,拧了拧眉。
出了这么大的事,江绪这阵子不应该再来上班的,应该避避风头才是,可大医生放不下院里的工作,念着之前请了那么长的假,好不容易回来了,各种工作都提了上来,自己临时缺席会影响到病患和同事,还有学校那边的交流会和医院的项目研究进度什么的,便扛着坚持下去。毕竟邹行岺他们都被抓了,现在再怎么抵抗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而且江绪又不是明着站出来的那个。
叶昔言今儿过来接人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想着江绪要上班就上吧,顶多是上下班途中不安全,那自己开车接送就行了,没多大事,孰知还是提心吊胆的。
电话打通了,可没人接听,一直在响铃。
叶昔言抿抿唇,紧了紧手,不假思索就又打了一次。
这回依然能接通,但仍旧无人接听,且响铃到一半,电话被挂断了。
她愣了愣,分辨不清这是不方便接电话还是怎么,迟疑半晌,还是没继续打了,而是开车下车,径直往医院门口走,打算亲自上去看看。
这个时间点到门诊部看病的少了,不过一楼大厅仍然人来人往,等电梯的人也多。
叶昔言没坐电梯,直接爬楼上去,懒得排队耽搁时间。上楼的同时,她再次发微信给江绪,告诉对方自己上来了。
江绪在三楼坐门诊,办公室位置显眼,上楼转个弯就是了。
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没人。
叶昔言还没进去就看到了,当即心里就猛地紧缩一下,直觉不对劲。
办公室的座椅上,江绪的外套还挂在靠背上,是她今早出门前穿的那身,一件青色的长款修身风衣,某个品牌的最新款,是叶昔言买给她的,还是第一回 穿。
叶昔言进门,四下转转,还喊了一声江绪的名字,但里头空荡荡的,哪还有大医生的影子。
一位寸头男医生从这里经过,不认识叶昔言,见她在江绪的办公室里晃悠,便好心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叶昔言还算镇定,没敢往坏处想,勉强冷静地问:“江医生呢,去哪儿了?”
寸头男医生问:“来看病的?挂号了吗,还是错过取的号码的时间了?”
叶昔言否认,“都不是,不看病,来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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