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一看,却没发现哪里有龙头。
乜予还是那个乜予。
身长近乎两米,面容俊美雌雄莫辨,一身白到失去血色的肌肤和萦绕周身的死一般的沉寂。
她能看到他的全身。
什么时候,他们俩离得那么远了?
杨初成一个激灵。
她才发现,身上的那些触手竟是从乜予后背伸出来的!
她是不是该庆幸?
此时的乜予起码还算半个人。
可为什么,她却觉得比之前那副没有人形的样子还可怕呢?
他看她的眼神
让她喘不过气。
触手盘旋女孩华美的裸体上,密密麻麻没有缝隙。
唯一露出来的一点点属于女孩肌肤的白里透红的颜色,像是黑暗里唯一的光亮,又像是这片肮脏土地上仅剩的最后一点无人踏入的净土,吸引着那些贪婪恶鬼为此犯罪,最终堕入深渊。
黑和白,粗壮和纤细,强大和弱小。
无一处不是鲜明的对比。
夺目,璀璨。
乜予痴迷地享受视觉上带来的愉悦。
明明他那次造访玄鄞国已经循例调理了一次精血。
按理说一月一次足矣。
他早已过了成年期,虽只需阴精补充,不再像幼年时期需配合人血,但他和人类交欢后,总会生理性厌恶,事后往往将她们撕成碎片,每一根触手将其鲜血吸尽。
身体这次怎会如此反常?
这种情况,21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
可身体又并未完全异化。
只是产生了和调理期类似的性冲动而已。
乜予深深看了一眼杨初成。
他一瞬间找到了答案——
虽然是头一次,但不妨碍他知晓其中奥秘。
他与生俱来的生理反应告诉他,于他而言,杀意和爱意是同等的。
乜予森森一笑,无数根触手一齐发力,将少女抛到离他半臂距离。
杨初成悬浮在半空,身上的触手时不时像婴儿吸咬着她每一寸肌肤。
没缠在女孩身体上的触手则在女孩身体周围跳着怪异的舞蹈,一根根张牙舞爪,探着头,像在找哪里还有缝隙可以缠上去。
“真美。”
男人赞美的声音响起。
“可不可以抱抱我quot;
杨初成听到男人低沉天籁的嗓音,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挣扎,倏地又变了张楚楚动人的脸。
“当然可以。”
男人像是什么也没察觉。
他没有收回触手,而是伸出双臂,将触手缠身的少女给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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