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清质就不同。
自制力已经融入骨髓,即使在灵魂灼热的时刻他也不会失控。
利沅头脑渐渐发昏,会合的上下睫毛被溢出的泪水浸湿。
肉体的交流仿佛暗合了某种规律,因为有淫液的润滑,可以永远地进行下去。他们陷入时间的迷宫,指针画出的圆圈被拉成一段波浪般的曲线,首尾相衔,不见终点。
直到更强烈的欲求促使他们脱出规律,肉体连续快速相撞的声响带他们走出迷宫。
利沅万分舒爽地到达高潮,眯着眼睛看他下床丢掉安全套。
闵清质站在床边伸出一只手给她,“去洗洗?”
“嗯。”利沅借力起身。
今天一回做得久,两人都彻底满足,不打算再来,洗过后躺在床上肩挨着肩聊天。
半年前廖处长突发奇想,要给闵清质牵红线,闵清质推脱不成,知道利沅忌讳这个便第一时间和她说了这事,两人因此断了联系。
廖处长除了靠山靠谱,别的都不靠谱。过了差不多两个月被牵线的另一方才回国。几次见面,闵清质发现双方对于婚姻的理念不合,没有继续的必要,然而对方表露出了进一步了解的倾向,他不想损伤对方颜面,更不欲影响与廖处长的关系,只得迂回设法让对方先放弃。
之后,他多留意了一段时间,确定对方的兴趣完全转移,才重新联系利沅。
利沅没问过他这半年的经历,现在听他讲完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素了半年?”
“是啊。”闵清质侧过头看她,调侃道,“结果你有了新欢忘旧爱。”
“我的错。”利沅爽快认下。
闵清质:“那下次什么时候?”
“后天,行吗?”
“行。”
闵清质没有留下过夜。肉体的熟悉感容易唤醒,但撇开了性,想找回两个人相处的亲近感需要过程,尤其是在利沅衣柜里已经有他人尺码的情况下。等那些衣服腾了地方,他就能留宿了。
关了灯,利沅躺在床中央,姿势非常舒展。
她难得回忆工作那年。说起来,她决定辞职与廖处长脱不开关系。
当初为了能每天回南山,择业方向受限,最后圈定这份工作她自己满意,父亲利征鸿也认可。
单位里氛围很好。不那么求上进的,每天安静做事准点下班,没人会挑毛病;想上进的,可把握的机会也很多,有足够的上升空间。
她原想慢慢学东西,将来再图发展,但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一个廖处长,胸怀大志,人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舞台,定要做出些成绩来。
单位底子厚,不惧他折腾,聚焦到其中一人身上,他的影响就无法忽视了。
廖处长瞧不上她的出身,就格外不愿意她轻松度日,美其名曰栽培,安排下来的任务多得她每天顶着月色归家。
这也不算穿小鞋,换个人兴许把这当作磨练,可利沅没工夫和他磨,查清楚他的履历和背景以后,直接选择第二条路。
她要走的时候,廖处长没有阻挠,痛快地放了人,倒是利征鸿反应比较大……
利沅结束回忆,闭上眼睛让自己缓缓沉入睡梦,明天还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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