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玉琛眉头微蹙,在荆荷快要吃人的眼光里瞧出了不对劲。
那副恨恨的目光里除了嫌弃和愤怒,还有一丝被压抑住的欲望。
“荆荷……?”
阡玉琛试探地询问了一声,内心忽地不知为何泛起一丝悸动。
是他想的那样吗?
她在渴望他吗?
荆荷离病床太远,他无法通过气味确认她现在的状态。
阡玉琛咬了咬牙,奋力用手支起身子,想坐起来好好看清荆荷的脸。
腰伤的疼痛让他动作缓慢而吃力,但他却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他连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都还没弄明白,身体就自行付诸了行动。
可当他勉强支起身子时,病房的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来者上来就揽住荆荷的肩头,将她往门外带。
之前医生检查完离开后荆荷并没有锁门,使得闯入者堂而皇之地就这么进来将她带走。
“等——”阡玉琛刚喊出一个声,就被门口男人扫过来的威慑视线给怔住。
那位雄性散发出强烈的攻击信号,将全身的敌意都投射在了目光上:
他在向竞争者宣示主权。
阡玉琛噤若寒蝉,直到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将荆荷带走,这才从绷紧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如果他的嗅觉没出错,刚刚带走荆荷的男人正是今天荆荷来时身上沾有的雄性气味的主人。
那人穿着病号服,看来还是这个医院的病人……
呵,搞了半天这“小四”竟然还是个“同院病友”?
冷嘲到一半,阡玉琛发现笑不下去了。
沉默了半晌,只好用“有伤在身”聊以自慰地开解着自己。
就算荆荷改变心意想要和他交配,连腰都动不了的男人,算什么雄性?
嘲来嘲去,竟是嘲讽了自己。
阡玉琛背影萧瑟地坐在病床上,两手不由得拽紧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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