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静见她醒了随手丢了手机说:“醒了?”她好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但不想两个人开始沉默。商静咳了咳说:“晚上有清汤面,吃点吗?”
温明理嗯了一声,她下车的时候突然问:“你真的生病了?”
商静伸出的手僵了一瞬,但还是抿唇道:“是,也就这两天才好。”
有时候谎话是一个台阶。
温明理搭着她的手走下来了。
商静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出温明理所料,她这次回来商同甫早就打包滚蛋了,一切工作井井有条。
吃完饭商静还要去书房,温明理要去卧室,就发现她站在书房门口停了一下,不说话,就是盯着她看。
温明理去卧室拿了一条薄毛毯跟着她进去。
陈楷竟然就在屋里等。
他见到温明理先低了一下头权当打招呼,然后才跟商静说:“香港都准备好了,但是现在风间浪口,小姐最好还是避一避。”
避什么?
陈亚楠第二天向温明理道歉,从她口中,温明理才知道她前老板安德烈正在申请破产清算。陈亚楠说:“他这人做生意喜欢弄虚作假,拍卖会上好好一个古董,溢价拍的东西最后送到客户手上却是一个赝品,这人也太贪了。”
一个月前伽利略拍卖行承担了它成立以来最盛大的拍卖会,其中一件来自中国富商手里的远居图叫价五千万(美金),还登上了洛杉矶纸媒头条,伽利略拍卖行一时风头无两。老板安德烈携子和名流交际,眼见生意场面渐渐打开,客户验货的时候却一头栽进去了。
他也算久经商场,明白风水轮流转的道理,但真等降到自己头上,还是一怒之下气急攻心住进了医院。
“等轮到他东山再起,他也是个老人了。”还能活多久呢?
“是啊。”温明理说,“你们是什么时候来洛杉矶的?”
陈亚楠真心道歉,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说:“第二天,您走的第二天,我先来,然后过了半个月,小姐就来了。”
商静刚开始就住在温明理公寓楼上。
她辞职要回罗兰岗,陈亚楠这才紧赶慢赶跑来这里租了这个房子。
陈亚楠:“这院子里有很多蔷薇花呢,小姐看见花心情就好一点,病也没那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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