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晚风微凉,她怔怔出神良久如玉面颊
上终究凝出一丝苦涩。
好一会儿她想起身,不小心间却把好不容易制成的果茶碰翻了。
茶水洒了一地,陆星晚愣愣的看着翻倒的茶壶,许久才缓缓扶着桌边重新坐下。
算了,反正茶已经凉了。
翌日清晨,陆星晚收拾起纷乱的心情,去看了还在养伤的大师姐。
她一路缓缓走到了大师姐的居所,堂屋的门是开着的,淡淡的云水香从室内飘散出来。
这种香气她很熟悉,是掌门派她令人从南方购买的,为大师姐温养身体用的。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支就价值千金,好在寒剑派虽然人丁不旺,但底蕴很丰厚,这点香还是买得起的。
说起来掌门闭关有段时间了,或许很快就会出关了。
思绪飘渺间有一道声音从里面传来,“是陆师妹吗?”
是大师姐,她的声音轻得就像云雾,仿佛被风一吹就散了。
陆星晚连忙应声,“是我。”
大师姐语气温和的说,“快进来吧。”
陆星晚再次应声,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她穿过有些空寂的堂屋,动作轻缓地踩在雪白柔软的地毯上,感受着夏日里房间也挥散不去的暖意,心中又是一叹。原因无它,大师姐因为伤势的缘故最是畏寒,即使在最炎热的夏季她的手脚也冷得像冰。
她掀了日光下流光溢彩的美丽珠帘,关心道,“大师姐近日还好吗?”
大师姐名叫苏静云,人如其名安静的像是天际流云。这些年她长久昏迷很少见到阳光,皮肤也透着股病态的苍白。和同样受了伤的林落月不同,她看起来更虚弱,像轻而易举就能被人摧毁的上好瓷器。
苏静云笑容温和有礼,“没事,劳陆师妹挂心了。”
她说着示意身边的侍女墨竹去倒茶。
陆星晚看着她亲和的笑脸,心中却是有些黯然。
大师姐现在对她温和又客气,其实骨子里都是疏离,她自己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如何察觉不到。
其实最开始的那些年一直是她负责照顾大师姐,没办法,掌门心灰意冷遣散了所有人,可若她来照顾病人,她却没有那个心力和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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