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一个人内心如何波澜起伏,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她从山下买了一批书,多半都是用来研究人际关系的,当然也有用来给林落月解闷的话本子。
唯一值得开心的是这些时日大师姐不似过去那般对她那么客气疏离,她去探望时也会留她说几句话,指点她关于修行的事。
这让她恍惚地想到了昔日大师姐给他们这些外门弟子演示剑法的时候,那时她也只是众多弟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可是只要站在台下看着大师姐意气风发的模样,她心里就生出了无限的向往与崇拜。
这些小心思她是不好意思和别人说的,但心情却一日一日的愉悦起来,就连林落月都看了出来,经常会和她开玩笑打趣她。
又一日,陆星晚照例去探望苏静云,她带着满心的盼望端着自己刚刚做好的点心,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
她心头一紧,顾不得敲门就推门走了进去,弥漫着淡淡香气的里屋只有苏静云一个人,她面白如纸,脚下是一个打碎的杯子。
陆星晚连忙将手里端着的托盘放下,走过去扶苏静云,“师姐,你还好吗?”
苏静云被她扶回到了榻上,陆星晚只觉得自己扶住的这只胳膊纤细无力,心头不由有些发酸。
苏静云轻轻摇了摇头,“没事你别担心,我就是想倒杯水,结果……”
她脸上流露出了落寞的神色。
陆星晚的心中更觉得酸楚,转开目光的同时
不由又皱起眉,“墨竹呢?”
苏静云虚弱的轻咳了两声,“我让她帮我去采些花来,不怪她。”
陆星晚忍不住暗自叹息一声,无意中碰到苏静云的手更觉得冰凉,“师姐你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她怎么觉得这伤势没痊愈寒症也越发严重了。
“就是有点冷。”苏静云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袍又露出温和的笑意,“没关系的,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陆星晚连忙给她盖上被子又思忖个不停,“这样的症状持续多久了?我去请蔺神医再来一趟。”
蔺神医是百草谷的人,昔日与寒剑派交情颇好,这些年苏静云的伤势都是由她诊治的。
苏静云连忙拉住陆星晚的手,“不用了。”
她顿了下又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色,低声说,“我这寒症不致命,用温和的药物养着就好了。”
陆星晚看她秀眉微蹙,显然在压抑着痛苦,身形更是单薄的连阵风都能吹倒,心中更加忧虑,寒症看起来需要长期疗养,夏日都这般难挨到了冬日岂不更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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