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也算是清楚事情始末的心腹,听她说完不由轻轻一叹,低下头去,“是。”
林落月亦是轻轻呼出口气,掏出块令牌递侍卫长,“你回去直接找时莺,让她从我的私库里再拨一笔钱款做体恤金,放给那些可怜人补贴家用。”
“是。”
林落月见侍卫长领命而去,这才转过头轻轻拍了拍陆星晚的手臂,“星晚,等这里的事结束,我们把暗鸦阁剩下的分堂也端了。”
陆星晚望着她,眸子里的光只有对着她的时候才会毫不吝惜的亮起,“好,不急。”
许长老看了阁主的记忆又看了江芜的记忆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见陆星晚对其他人言行冷酷不留任何情面,可对江涟漪这个她从未相交,甚至细论下来可以迁怒的人又处处相顾。
纵使报仇讨债也绝不污其一丝名声,公平理智到了极致也体贴到了极致,她感慨的同时又怎么能不说一句叹服。
正思量着,就听陆星晚说,“许长老,你先出去吧。”
许长老顿了一下也没绕弯子,“您会杀她们吗?”
陆星晚轻轻一笑,“我与她们之间的账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插手,也并非长老你看到的这么简单,别听别问,反而是我对您的体贴。”
许长老算了解她也不算了解她,听她这般说心情越复杂,不过她可以确定她不会杀她们,至少现在不会。
她又是一叹,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走出门,屋外白惨惨的日光并不刺目也不温暖,许长老站在廊下片刻还是生出眩晕之感。
世事无常啊。
许长老退出殿外,屋内气氛越诡异,阿萝揽着昏过去的苏静云心里又怕又绝望,看陆星晚一眼心里就难受的喘不上气,不看又怕随时都会是最后一面。
怕她会践行从前的诺言,从这里出去就与她们永不相见。
陆星晚落座上首,“你一直想和我说话,现在你可以说了,我听着。”
慕清雪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只是迎着她的眼神,这些话又全部都变成了最冷最沉的冰块,坠了她的胃里。
“我……那个冒牌货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能预见我们原本的命运?”
林落月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也是刚刚一直盘旋在她心底的疑问。
她知道陆星晚有太多事并不想和她说,不想让她知道。
与信不信任无关,只因为她的保护欲作祟,不想让她太烦恼,不想让她担太多沉重的事儿。她一向体贴陆星晚的不容易,基本上不越过底线也就不去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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