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我心想,这是部门经理的笑话。
“再讲一个。”
我看了看凯文,笑着说:“提问:当食人族吃了一个小丑,他会说什么?”
“说什么?”大老板很捧场。
“答案是,‘那吃起来很有趣。’”
老黄最先笑起来。
大老板皱了皱眉,搓搓胳膊:“怎么这么冷?”继而也跟着笑。老板一笑,凯文当然也只能笑了,我心里别提有多过瘾,只是并不表现,悄悄看凯文生闷气,又逮不着机会找回场子的模样。他肯定没想到我敢说笑话编排他,这会儿心里指不定多抓狂呢。光看他面上风度翩翩的,我话又没挑明,他不好意思与我计较。
老板称接下来还有事,饭局结束得很早。BCG的人请我们去他们下榻酒店的行政酒廊喝一杯,凯文立刻就答应了,我有点犹豫,不去是不可能不去,但再晚一点跟南美还有个会,在这儿虐待肝脏不是什么好选择。老黄看出我的迟疑,立马应了声。我感激地望向他,孙子关键时刻真够意思。
“我和姚在附近喝杯咖啡。”潘德小姐说,“你们男孩儿好好放松一下,酒记在账上。”说完,她又转过来看了看我,道,“你愿意赏光吗?”
“啊,当然。”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答应了。
潘德小姐就站在门口等我结账。今天开的酒没喝完,我在存酒单上签字的时候,总感觉有目光注视我。抬头一看,远处的潘德小姐正望向我这边,见我看过去,露出笑容,又轻轻挥了挥手。我顿时感到面热,真可怕的亲和力,我都快忘了我们之间差了多少级了。
丫肯定看出来我们和凯文之间有矛盾,高手过招,看谁绕得过谁吧。
我们沿着新加坡河往北岸走。说是喝咖啡,但她似乎对于咖啡本身也并没有那么执着,只是想在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我也所见略同,心想就这么走一段儿也不错,但潘德小姐毕竟穿着高跟鞋,我可不能给她留下坏印象,因此领着路实际确实是奔着咖啡馆去的。
“你们base不在新加坡吗?”我问她。
“我是新加坡办公室的。新和一民base在大中华区,所以他们住酒店。”她的发音好正,尤其是“新”字,我没想到她能说得那么好,“但至少是新加坡最好的酒店。考虑到现在这种情况,我想也不算亏待他们。”
“住酒店容易忘记自己在哪儿。”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