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家球场不给延期票,下雨天也照打,你可以想象场地的情况……预定是可以取消的吗?”
“是的。”
“我会看看我能做点儿什么。”我没有立即说话,看了看他,才说,“介意我带一个人吗?”
“完全不。”他塞了颗坚果到嘴里,“明天在酒店的大堂碰面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有车。”
我找了间空会议室。
凯文相当斯文地敲了敲门,真做作,我就正冲着门口呢,玻璃门有什么好敲的。他走进来,抱着手臂,偏了偏头:“我没想过这会发生。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
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你会打高尔夫吗?”
“嗯……”他没有立即回答我,拖长了声音,才说,“取决于什么算‘会’。”
我笑出声来,过了两秒钟,说:“你能弄到明天的球场预订吗?就是附近那家。”
是的,新加坡在市中心就有高尔夫球场。当然,价格也非常摩登:即便如此,客流量仍是非常可观。我知道他好像是那家球场的什么会员,也可能他加入了某种精英俱乐部,俱乐部又附带了和球场的相关协议,总之,凯文在这方面很有门路。
话音一落,我发觉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意思了。凯文没有立即接话,手心在胡子上磨蹭着——那个手感肯定很奇怪,说不定像在摸猫的舌头——接话道:“你,我,还有谁?”
“BCG的人。”我说,“就我们俩去。”
“好吧。”他忽然说,“我会打高尔夫。”
“明天在楼下那家咖啡店见怎么样?”我扬了扬眉毛,“早上九点。”
“我会准时到的。”凯文很潇洒地就出了会议室。
第二天我换了亚麻衬衫。考虑到一直会待在室外,在里面,我多搭了件背心,翻了好久箱子才找到条合适的薄牛仔裤,克重只有九盎司,希望不会热。我有意穿了带跟的单鞋,毕竟不是冲着打球去的,还是从最根本就极力避免叫我挥杆的情况才好。凯文到得很准时,他穿了件珠地棉的polo衫,是时下西装客中流行的暗扣大尖领,脚上还穿着皮鞋,应该是到了场地会再换一身行头;在他座位旁边,有个看上去就很贵的球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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