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这么好吃的鸡饭的老板,应该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吧?
“鸡肉当然也是一个难点。我不知道印度的情况,但你有没有发现美国的有机鸡肉口感真的非常好?”我继续说,“这边有名的做鸡饭的店我都去过了——其实SCC的鸡饭也小有名气,不过要不是你带我去,我恐怕没机会进入到那样的俱乐部里——总之,如果你是一个对肉质要求比较高,而且有一个挑剔的舌头的人,应该很容易在这样做法的鸡肉当中察觉到腥气。
“这家店的鸡肉几乎没有这个问题,又因为特制的酱汁和滋味丰富的米饭,你真的很难判断它用了什么品质的鸡肉。从成本上来考虑,我会说这是一种高超厨艺的生动体现,因为食材的质量在烹饪中无形地消解了。”
潘德小姐抬起头:“我们可以什么时候去吃SCC的鸡饭,只要你有空。”
我吸了口气:“你听到我刚刚说的是什么了吗?”
“我知道,你说它好吃。”潘德小姐又往口中送了一勺子米饭,她的饭已少了小半,鸡肉则只动了两块,“你为什么不开始吃呢?”
我忍不住地笑,缓了好几秒钟,说:“我一旦开始,可能就没空说话了。”
潘德小姐极快地解决了她的那一份午餐。我提议要第二份,但她看起来非常纠结,左右为难了好久,两只眉毛拧着,最后还是说:“我真的很想要来一份,但不行。我不能吃太多复杂碳水或是咸的东西。”
“我能理解。”我又确认她是否需要额外的饮料,接着起身为自己买了第二份鸡饭。
不知为何,我感觉潘德小姐看我的眼神,带着些许几不可查的哀怨与憎恨。
但她不可能恨我。
我心安理得地打开了包着鸡饭的油纸。
“说起来,在‘断路器’实施之前,我就提议说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去SCC那边喝下午茶。”潘德小姐抱着手臂,“你为什么从来没有约过我?”
我把勺子放下:“我以为你只是随口一提。你知道,当时我们的私人接触有限,而工作来往中,又实在有一种过分……过分紧绷的氛围。”
她皱了皱眉:“我开车到你家接你,和你单独见面,一起打球,还一起吃晚饭!”
我抿着嘴。
完了,反应慢了。
潘德小姐睨了我一眼:“所以你当时约我完全就是为了套取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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