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月还在低头看那镯子,她人白,那玉镯在她手上就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仿佛笼了一团绿色的气团。
黄兰又走到大炕前,她的手摩挲着从里面掏出一个钱包,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我老太太今天要干一比大的。”
徐如影:……
宋挽月微笑的看着她,就连地上一直补觉的小月月都跑了过来,它仰头好奇的看着老太太,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比大的?按照它的思想,是要把这俩崽子打死吗?
黄兰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一看就有年月的存折,她一双已经不再清澈的眼眸看着宋挽月,银发在灯光下熠熠发光:“孩子啊,我早就把你当做自家儿媳妇了,这些所有的都是明雨给我的还有我老太太攒下的棺材本,如今,都给你了,当改口费可好?”
当改口费可好?
徐如影死死咬着唇,她上前一步正要说话,黄兰瞥了她一眼,“你别说话,你今天就是一个见证人。”
徐如影:……
宋挽月红着眼看着黄兰,看了许久,她身子向前,一下子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的叫着:“妈。”
黄兰的手搂着她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唉,我在。”
……
地上的小月月歪头,看着宋挽月如玉一样的手腕上,那泛着幽幽绿光的镯子,眼眸蓦地泛红。
它看见了这镯子最初的本尊。
……
宋家有女,自出生之时,就曾传言,天上乌鸦三日不曾散去,黑云密布,乃不祥之兆。
宋父惶恐,他与家族长者一起去询问当时被奉为神明的大祭司,大祭司看到还在襁褓中的宋挽月,眼眸深邃,声音冰冷如玉:“此女非人间可有,长久留之,恐生家族不详,至没顶之灾。”
宋父惶恐不安,“可有破解之法?”
大祭司淡然道:“十八岁当祭河神以化解,汝女自当光宗耀祖。”
……
祭河神……在那个迂腐的年代,就这样被当做荣耀一样传承着。
关于身世这样的种种说话,伴随着宋挽月出生就有,她时长看见母亲望着她垂泪,想要安慰,却终究是无法开口。
也许是命中注定,宋挽月对于死亡到没有什么害怕的,一日一日的生活过得无趣,父亲倒也没有对她有所限制,那一室的古书就成了她日夜的陪伴。
直到十四岁那年,书籍在无法满足她,宋挽月向父亲提出想要去私塾念书的要求,被父亲拒绝了,可第二日,他便领着一个身材高挑清隽的少女过来了。
初见之时,那少女眉目如画,一身白色的长袍,纤细的腰间系着一块长安玉,看着她的眼眸带着笑意:“你就是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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