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正是在反问威兹曼:你能够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要做的事太少了吗?
威兹曼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偏过头,装作并没有听懂江雪左文字的意思,笑道,“说起来,最近江雪君没有安排什么事情要做呢,我看你们庭院挂着红灯笼,是要做什么吗?”
“……只是,一个未能做到的庆祝罢了。”江雪左文字愣了一下,缓缓地低头,看着茶碗中的茶水,低声囔囔道,随后又抬起头,将刚刚出现的感伤收敛,无奈地叹了一声,抬起手,就像是摸自己的弟弟们的头一样,给威兹曼一个摸头杀,“难得空闲时光,不若同我一起放空杂念,投入冥想中吧?”
“冥想可以让你开心吗?”威兹曼眨眨眼,歪头好奇地询问着,并没有去阻止对方这明显是把自己当孩子看的动作,毕竟从彼此的年龄差来说,自己也的确是孩子。
“可以让我明白更多道理。”江雪左文字难得地在外人的面前露出笑颜,蓝眸中倒映着威兹曼的面容,澄澈而纯净,干净到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威兹曼微抿嘴,把自己的头缩了回来,躲开了江雪左文字摸头的手,有几分生气地说道,“可是,我觉得江雪君一直一直都非常不开心呢。”
他伸出手指,一个个地数着,“这个本丸里面,大家都很开心呢,大典太光世已经从仓库里走了出来,宗三左文字不再觉得自己是笼中鸟,小夜左文字不再拘束于复仇之刃,压切长谷部成为了优秀的政务辅佐者,大和守安定也终于正视了自己对冲田的感情……还有还有好多好多的伙伴,都已经可以面对过去,面向未来了!”
他伸出手,一把按在江雪左文字的肩膀上,为江雪左文字的事情而感到悲伤与痛苦,甚至眼眶渐渐地红了起来,威兹曼咬着下唇,身子颤抖了几下后,猛地吼了出来,“所以,所以为什么?为什么江雪君不愿意去放下自己对战争的仇恨,去正视这个世界!!!”
偏过头去看地板,他不敢去看江雪的表情,只能苦笑了一声,“明明,明明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仇恨吗?”江雪左文字囔囔道,看着眼前的威兹曼,恍惚之中仿佛看到了某只白鹤的身影,回忆起了什么片段,他顿了顿,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手,半捂双眼,微微低头,轻声说道,“您说的话,可真当是像极了他啊……”
“像谁?”威兹曼愣了一下,茫然地转头看向江雪左文字,却见对方的脸上露出些许伤感而悲痛的表情,就像是压抑着什么巨大的情绪变动一样,不愿意完全地表现出来给他人看到。
“是他吗?这可真当是他的作风啊。”莺丸浅笑了一声,从江雪的无声之中得到了答案,他缓缓地端起了茶碗,品着茶水,却不打算细细地解释一番,看威兹曼因为自己的话更加好奇,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己解说的打算。
那个人纵使调皮捣蛋,有他在的本丸从来不得安宁,可是他也是本丸的一部分,缺了他,就像是缺了三日月宗近一样,这个本丸终究还是不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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