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兹曼眨了眨眼睛,微蹙眉头,相较于对自己未来的情况,他更多注意到的是沢田纲吉语气的淡漠与那说及时间时产生的些许情绪波动。
微张嘴,他放缓了自己的语速,声音中含着安抚的意味,轻声说道:“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
奇怪而又疑惑地看了一眼威兹曼,沢田纲吉笑道:“这不算什么,每个人总是会对未知的未来有所好奇,也是件好事。”
“那对你呢?”威兹曼无厘头地问了一句,见沢田纲吉脸上的笑意一刹那出现僵硬,他长呼了一口气,柔声道,“我听过狐之助对你的介绍,大概的了解到你的情况,如今来此,也大致意识到了你如今的状况。”
面对着沉下脸不再显露笑颜的沢田纲吉,威兹曼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反倒是为对方不再掩饰而感到了几分欢喜,“世界们造就了悲剧,你成为了一切的钥匙,也变成了新的闹剧的起始,这样的生活,你,开心吗?”
不等沢田纲吉回答,威兹曼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想也是不开心的吧?”
顶着纲吉的目光,他浅浅一笑,垂眸看着茶杯中的水面,轻声念道,“我曾经也经历了很多,自认为在反抗着命运,创造着未来,却也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我选择了逃避,却也伤了仅剩的朋友的心,他包容着我的任性,承担了一切,无怨无悔,可我逃避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得面对他会离开的未来,这是必然,我无法反抗。”
威兹曼猛地抬头,手指松开茶杯,“你,也是这样的吧?我们无法逃脱命运,但是可以让自己快乐起来,至少我们也曾经拥有过最美好的时光不是吗?”
沢田纲吉沉默着,彼此之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起来,气氛也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忽的,他笑了,脸上挂着笑意并未被掩藏,反而是真诚而温暖的笑容,仿佛眼前的他还是当年那个会说出“解散彭格列”的稚嫩少年。
沢田纲吉摇了摇头,目光有几分放空,“这是自然,我啊,曾经傻乎乎地反抗着十代目的身份,也为了朋友和突如其来的责任战斗着,甚至最后只能选择毁掉彭格列戒指来达成目的,那时的我完全不是那个人的对手,纵使我知晓对方不是善茬,也无法用警惕的状态去面对,最后,我失去了一切,所有我曾经拥有的一切随着那世界的破碎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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