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并未摔碎,只是滚落到了牢房外,王瑾晨卷缩在地,面露狰狞,全身颤抖。
渐渐的四肢越发没有力气,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连呼吸都感到极为困难,痛苦卷缩了一会儿后便没了任何动静。
内臣见状命随从叫来狱吏,适才进入牢房,随从端着酒在众多狱卒间穿过,狱吏走入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吓了一番,“台监,这…”
“这是圣意。”内臣道。
狱吏这才将牢房们打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内臣走到王瑾晨身侧蹲下,用手探了探鼻息后轻叹了一口气,“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台监,他?”狱吏害怕道。
“不要动他,圣人有旨,子时会有人过来收尸,在此之前,尔等定要看护好尸身。”内臣吩咐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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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坊——
主母处理着王宅的后事,此宅乃皇帝所赐,虽未下旨收回,但萧婉吟知道日后再也不能居住于此。
自高延福来后,府中便时有哭声传出,萧婉吟安抚着小环,询问道:“你可知她将你的身契放在何处,若在祖宅,你可返回越州,她的后事我会料理。”
这下,小环的哭声越发大了,哽咽着回道:“小奴的身契郎君早已给了小奴,还请了官府作证。”
“如此说来,你便是自由之身。”萧婉吟了解道,于是从旁边的桌案上推出一个大箱子,“里面有二千贯铜钱,虽不能在神都与长安买宅子,却也够其他州府的宅地了,这些年就当是谢你辛苦照看她。”
“郎君他,真的回不来了吗?”小环有些不相信,“不过半月功夫,圣人从前…”
“那是从前。”萧婉吟打断道,旋即长叹了一口气,眼里流露着无限悲伤,“皇权之下,人如蝼蚁,连赐死都要感恩戴德。”
——咚咚!——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何人?”
“主母,小人长安。”门外的人回道。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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