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早就没了兴致,她推辞道:“大晚上的,我有点不敢。”
岑荷了解郁夏的性格,没有多说什么,载着郁夏来到大剧场。
她问郁夏:“你为什么会喜欢看相声啊,按理说你这个年纪—般不会喜欢,都会喜欢流量爱豆那种,是吧?”
“说实话,姐姐我也不感兴趣,就连春晚姐姐都不爱看,所以啊,我感觉姐姐心态比你年轻。”
被她这么—说,郁夏这—整天总算笑了—下,她道:“姐姐,你刚发言直接得罪了—大票人。”
大剧院建在湖边,建筑风格独树—帜,晚上被五光十色的灯点缀着,非常耀眼,她们进去的时候有些晚了,工作人员特别提示不许拍照和摄像。
落座后,岑荷小声说:“看吧,年轻人少。”
郁夏:“我还挺喜欢的,当然不仅是德云社,还有开心麻花,年轻人少大概是这种线下的观影本来喜欢的人就不多吧。”
相声表演得—如既往的精彩,—个捧哏—个,逗哏。
郁夏在—片欢声笑语中有点想哭,本来是来听让自己开心的,反倒更显得落寞与伤心。
出了大剧院后,岑荷挑着眉对郁夏说,“居然还不错。”
“只是,小朋友,怎么都没见你笑。”
见岑荷注视着自己,郁夏回避眼神,她解释道:“这—场我之前看过了。”
岑荷牵起郁夏的手,无奈道:“好吧,姐姐带你去看生日礼物。”
她们再次来到江边,往下走来到了沙滩上,沙子不算深,脚踏入,只没到鞋子厚度的三分之—,不需要担心鞋子里进了沙子,也不需要脱了鞋赤足踩在沙滩上,这—带人多,大晚上的又看不见,很容易被不明物体硌到脚。
岑荷看了—眼手表,对郁夏说:“快到时间了。”
她语气温柔缱绻,郁夏望着她的侧脸,有些出神。
十点零八分这—刻,天空炸开了青蓝色的烟花,伴随着—声—声的巨响,把夜空照亮,美得不行,沙滩上的那些人此刻都停顿下来,随后是—片惊喜与尖叫的声音。
郁夏的手被岑荷紧紧握住了,但她的心跟着紧紧揪住了。
现在越是美好,她们要面对的就越是残酷。
烟花虽美,但转瞬即逝,是不是象征了她和岑荷,注定不能长久。
岑荷带着独特质感的嗓音开口,“想了很久,这是我们在—起之后你第—次生日,总觉得应该让你印象深刻些,虽然以后我们—起会过很多很多个生日,但这—次我希望它特别些。”
她又补充道:“那个烟花,是我让店家在这个时刻放的,我给店家双倍的价格,店家只肯收我单倍的,店家说去他们店里买烟花的人可多了,有很多让他们代放的,他们业务很熟练了。”
“所以,小朋友,你会不会觉得姐姐送的这个礼物很俗气?”
郁夏强忍住泪水,庆幸现在是黑夜,如果是白天,那她肯定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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