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荷摇摇头,她让岑风把病床往上摇。
接下来,岑风把她晕了之后的事情讲了一遍。
岑州被打到六根肋骨骨折,鼻子也骨折了,两颗牙齿脱落,岑荷是头部,身体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
那伙人已经被抓了,涉嫌故意伤害罪,不过这些人都是小啰啰。
他们背后那股黑恶势力都连根拔起了,警察很早就在监视这伙人,他们不仅涉嫌组织、参加、领导□□性质组织罪,还涉嫌贷款诈骗罪和敲诈勒索罪。
救了她的是对门的老太太,老太太晚上遛狗回来,那条狗狂叫,老太太大喊吸引了很多邻居过来,报警和叫救护车的都是这个老太。
光叙述这些都花了不少时间,岑风接着道:“还好医生说你没大碍,不然我真的没法原谅自己。”
岑荷早期的时候也做过交通事故的案子,了解人体受伤的各种情况。
她这情况连轻伤都算不上,所以确实如岑风所说没事,而岑州那个属于轻伤。
岑荷虚弱道:“没事了,都被一锅端了。”
她想起岑州在他们遇袭前说的那句话,“她有钱,你们找她”,千苍百孔的心再次被剖开来用刀子往上划,以至于那时侯的她,绝望的感觉多过了害怕。
她和岑风从来都是没有爸爸的,以前现在将来都会是如此。
岑风看出她的状态不对,他提议,“我跟郁夏说,让她过来陪你。”
岑荷摇头,“别告诉她了,她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别让她担心。”
岑风放下手中的手机,温暖道:“好的。”
岑荷:“我想休息休息,你去忙吧。”
医生建议岑荷多住院几天,他们要再观察观察,避免脑中有出血点,一旦发现蛛网膜下腔出血或者硬膜下腔出血那必须要进行开颅手术。
住院的这几天岑荷和岑风默契地都没提岑州,不管他是死是活,岑荷再也不想知道这人的任何情况。
她发生的这事,章君通过家里人知道了,过来看望她,陆陆续续的石晶还有贺丽、符北她们都知道了。
最后一个知道的是郁夏,她还是跟章君聊天,从章君那里知道的。
得知这个消息后,郁夏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跑到医院去。
在看到头上包着纱布的岑荷那一刻,郁夏的眼泪忍不住从眼眶溢出。
她向岑荷床边走了过去,难过道:“姐姐你疼不疼。”
岑荷料到瞒不住郁夏,但就是抱着一丝丝希望,她扯开嘴角:“早就不疼了。”
郁夏又心疼又生气:“姐姐,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要不是章君说了,我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姐姐,你知道这样我会有多遗憾吗,我会觉得自己不被你信任,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不在你身边的我是多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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