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郁夏反而笑了,她坐回沙发上,双手环住她爸的手臂,“爸,你怎么还骂人呢。”
郁树:“我不仅骂人,我还想打人,那孩子确实怪可怜的。”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
顿了顿,郁树说:“这个电视台我正好有个老熟人在那边,她们肯定会找到岑荷做采访的,到时我去打个招呼,让他们好好地如实报道。”
郁夏把头靠在郁树肩膀上,她道:“我就知道,爸,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内心柔软得很。”
郁树:“你别拍马屁,我不吃你这套。”
郁夏:“我就要。”
郁树慈爱地揉了揉郁夏的头发,“去看看岑荷吧,她现在应该需要你。”
郁夏用钥匙打开岑荷家的门,看到岑荷一个人站在阳台处吹风,风带起她的头发,往她衬衫的后领灌去。
她走了过去,手里拿着两罐啤酒,她递了一瓶过去,自己打开先喝了一口,手扶着阳台,她说:“你都知道了?”
岑荷接过,没有打开,而是拿在手里,晃动来晃动去,“知道了,今天收到了数十天消息,问我是不是当事人。”
“记者也联系到了我,让我接受采访。”
郁夏安慰她:“姐姐,你要是想哭的话,我肩膀借给你。”
岑荷苦笑:“我没事,我很好。”她看向远处,“我以为,搬离了原来的地方,离开了原来的工作单位,我就可以得到新生。”
“我就可以摆脱这种无休止地纠缠,但老天都告诉我这一切都太天真了,被人追债,被人恐吓,被人殴打。”
“我以为事情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又来了这一出。”
“这一切都告诉我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一次我想好要直接面对。”
她再次用力晃了晃手中的啤酒,打开,泡沫急剧从瓶口溢出,滴落到地上,渐渐散开成液体。
岑州这事,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不少人讨论着,有的说事情肯定有反转,有人说这样的例子多着去了,他们那就有这样的,把父母赶出家,父母只能靠捡垃圾为生。
郁夏要陪着岑荷接受采访,被她拒绝了,她对郁夏道:“放心,我一个人可以,你去忙你的工作,不是说最近有个比较急的案子等着处理嘛。”
郁夏确定岑荷没事后就去工作了,她不想给岑荷太大压力。
岑荷接收到许多鼓励和支持的消息,那些朋友始终坚信她。
是郁夏和她的朋友给了她莫大的勇气,给了她面对镜头把那些长满荆棘的回忆都说出来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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