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浅芸心中烦躁,也不顾自身安危,抬脚便跟进了那个屋,几下解决了屋中之人,却无力再走,摇摇晃晃地坐在床边,想歇一会儿。可谁知这药竟不是一般迷药,她尚未看清床上之人是谁,但见她也悠悠转醒,唇边轻声婉转,手上却开始脱起自己的衣裳来。
钟浅芸也觉着热,脑中一片混沌,也抬手解起自己的衣裳来。苏墨凝脱下衣裳,吹了风,稍稍捡回一丝清醒,但见眼前是个姑娘,也不知是心中松懈,还是药劲过强,两人很快便没了半分清醒。
待众人赶到时,两人早已相拥而眠,床帐半垂,衣裳掉了一地。钟将军苏丞相二人哪里认不出是自家女儿的衣裳,赶紧跪在圣上跟前,也挡住了众人再前进一步:“此事定有人设计陷害,请圣上为小女做主!”
圣上哪里瞧不出,也气得不行:“查!给朕彻查!”话音方落,已有人上来将屋里昏迷之人抬下去了。床上躺着的是两个姑娘,众人也不好再往前探看,一齐走出屋外,将门关上,钟将军苏丞相也不敢再耽搁,连忙叫来家中女眷,进屋替自家女儿收拾一番,就带出宫去,回家歇息。
待二人醒来,早已在自己闺房之中。事情始末也查出了个大概,钟将军苏丞相二人相视无语,均不发一语,各自回府。太子妃一事,暂时也无人敢再提及。圣上对两位爱卿心怀愧疚,大赏一笔以示抚慰,可两位大臣均不肯受。圣上无法,只想着日后再想法子补偿。
很快,钟家便传来苏墨凝自尽未遂的消息,众人小心翼翼盯着钟浅芸,谁料钟浅芸淡笑一声:“你们不必如此,我自不会学那苏小姐,还不曾见幕后之人受惩,我还不忍离世。”
几日后,那些参与了此事的宫人都得到了严惩,均被杖毙,然而再后头的人物却是没有再牵扯出来了,钟苏两家心知肚明,这定是牵扯到后宫之争夺嫡之争,那些人物便关起门用点家法了了,他们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了。
很快,苏墨凝绝食的消息又传到了钟府,这已是这段时日苏墨凝第四次寻死了,上吊、投湖、吞毒,均被救下,如今竟是开始绝食了。钟家几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钟浅芸,见她食欲尚好,吃得不少,暗暗放下心来,旁敲侧击表示自己会替她寻回公道,嘱咐她千万不要想不开。
钟浅芸原本也没有这个念头,如今虽然罪魁祸首没有得到严惩,但几日下来,她对此事又看淡了几分,倒是几次听闻苏墨凝寻死之事,竟觉着有些愧疚。若是那日自己打晕那几人后,提着最后一口气冲出门去,倒也不会发生后头的事了。自己心中松懈,以为已然脱困,竟回到床边,才酿成大错,亦决心去劝慰那姑娘一番。
夜里,钟浅芸寻了一身深色衣裳,也不曾蒙面,往丞相府去。钟浅芸翻进丞相府院内,倒是不知去哪儿寻苏墨凝,在屋顶上寻人,瞧见一院子大门紧闭,门外却守着不少人,小心翼翼注意着院内的动静。
钟浅芸心中有了几分断定,寻了个无人的角落,从屋顶径直翻窗跳进屋去。苏墨凝正坐在桌边,见人进来,也不大喊,见人走近,才淡然开口:“是你。”
钟浅芸没料到她如此反应,调笑着也在一旁坐了下来:“果然是一心寻死之人,贼人进来了,也没点反应。”
苏墨凝没有搭理她说的话,只问道:“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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