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被蜘蛛网缠住的猎物,眼前尽是朦胧白丝, 她摸着手机离开人群汇聚的地方, 一个人到空地处荡秋千。
时间不早了,现在该往医院走,刚出街道口, 迎面突然钻来一个矮黑影子迅速抢她手机, 再做一个鬼脸跑走。怎么回事,她呆怔原地两秒才发觉自己被一个小孩子抢了, 谁家熊孩子恶作剧吗?
“站住!手机还我。”她立即起步往前追,跑到一个拐角口终于把罪魁祸首抓住,抵在墙角厉声道,“给我。”
谁知那小孩儿竟然当着她的面直接把手机给砸掉,理直气壮毫不怯场。她气得目瞪口呆,再也无可忍受, 揪起小孩儿衣领狠狠的教训斥责, “你父母呢!他们没教过你别乱抢乱砸别人东西?看你样子连十岁都不到吧, 我现在就送你去警察局, 到那儿了再叫你爸妈来接你。”
“放开我!”那男孩抓扯她手腕儿使劲咬,很快,巷子口出现一个中年人, 气势汹汹走前来虎视眈眈,怒道,“你打我儿子干什么?”
这是他爸来了?那正好,桂冷心捡起地上被砸坏的手机,“您儿子不听话胡作非为,乱抢别人东西,实在是该打。”
“这……”中年男子不敢相信,开口硬怼,“你胡说八道呢,自己把手机砸了想讹我吧!”
“我讹你?我哪儿有那闲工夫跟你耍心眼,这件事要么现在私了,要么我们去警察局,调监控仔细看看,让人民警察来评判。”
“爸爸……我害怕。”那孩子眼看面前女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吓得抱紧身边的大人。他爸摸摸他的头,“别怕,一会儿去警察局了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
今晚沐蕴之感到非常不安,她想起在车上两人三言两语的交谈,桂冷心眼里清晰可见的惆怅,她表面不说,但心里其实相当无奈和委屈。可是现实情况就是如此,两只笼中雀无可逃脱束缚,如同牵丝木偶,表演一场戏。
她开微信在置顶聊天框里留言,“小心儿,到医院了吗?”
无人回复,她又说到,“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心不就行了吗?”
毫无音讯,难道是生气了吗,她把手机放在一边不再理,抱着被子一个人陷入睡眠中。
翌日一早,肥猫小眠吧唧一声跳到主人床上,抬爪踩/奶,十斤重的猫躺在胸口睡能把人压窒息,她不安蠕动着醒来,飘窗外天色清浅,原来现在连早六点都不到。划开聊天框,桂冷心竟然一晚上没回复她,沐蕴之有些不悦,真就那么傲娇吗。
起床洗漱后找本社会学的书来看,讲的性别平权与利益分配问题,一块既定体量的蛋糕,alpha和beta们分走百分之八十,omega只得百分之二十。总有理中客拉偏架说你们应该合理表达诉求,但合理的潜台词是omega们必须按照现有alpha权社会的规则来走程序,这本身就是悖论。革命的本质是暴/动,正因现有制度不合理,要求平权的声音才会越来越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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