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怎样?一大早,就被眼前这个臭脸面瘫男含嗔带怨的目光杀好几遍了?还将她从头嫌到脚,更别提早餐改了好几遍后,最后竟还敢只要黑咖啡!今早,他已经将龟毛的“扣答”都用完了,连乌龟都不想理他了!
「你咖啡是怎么煮的?」冷哼加不屑。
齁,你看你看,连机器设定的黑咖啡也能怪到她头上,是没遇过坏人喔?
「好了喔!老娘──本姑娘也是有脾气的!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她终于受不了!缩头也是一刀,那她寧愿伸长脖子,死得明明白白点!
「你是说……你都不记得了?」语气冷得结冰,如果他是条蛇早就嘶嘶地警告着了。
「呃……啊……嘿嘿嘿……」她畏寒似的抱臂。
「请问你是指哪桩?你知道我贵人多忘事嘛……」怎知他是在不爽哪桩鸟事?他善变易怒的有如得了经前症候群!
「你是说,你忘了昨晚做了什么?」他异常冷静的放下咖啡杯,语气份外轻柔,嘴角甚至微扬。
「你你你……冷静冷静……有话好说。」完了,必杀计使出来了!那表示“代志”很大条。她紧张的直冒汗,身体忽冷忽热,她最怕他这样了。
「我很冷静呀!」嘴角更加上扬。
「是是,你很冷静,笑得也很美。」笑得就像刽子手一样美!
她赶快放下身段,笑的諂媚,像小李子似的弯腰鞠躬,然后卑微的蹲在他跟前。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记得昨晚你带我去居酒屋享受美食,我还喝了很好喝的SUKA,一切完美极了,我渡过一个很美好的夜晚,是我忘了跟你道谢吗?」有可能喔,老实说,她对怎么到家的完全没有记忆,只觉得睡了一场好觉,身心舒畅极了!就只是口很乾,嘴唇有些酸肿。
沉倾玉怒目相向,简直不知老鼠冤要从何报起?报仇最恨肇事者不知犯何罪,还一付无辜赔罪样,让你有气出不得!
「您老息怒息怒,有什么不甘,请您细细述说,别伤了自身,这可划不来呀……」她赶忙狗腿的跑到他身后,轻轻的帮他搥着背,演得挺真的。
「你真是气死我了!」他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好笑。
「是是是,都是奴才的错!您就这么想,反正这不是奴才第一次犯错,应该,肯定,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奴才计较,反正习惯就好了,您说是吗?」一边勤快的搥搥槌,揉揉揉,一边柔性的劝说。
「掌嘴!」以为只有她会演吗?
「啊……不,皇上,您捨得伤贫妾吗?」她扑倒在他脚跟,一付悽愴含冤,频频拭泪样。
现在又是演哪齣?他好笑的摇摇头,知道总是无法气她太久。
「好啦,别耍宝了。」他一手拉起她。
「谢皇上圣恩,万岁万万岁!」她高兴的握住,不管他在气什么,他已决定原谅她了。等他心情好些,她再找出原因,现在最好别再白目捻虎鬚。
「啊,你……」突然,她指着他大叫。
「干什么,见鬼了?」他完全莫名其妙。
「你竟然有草莓?啊,还不只一颗!」她衝上去,激动的拉开他的领口,要不是他刚刚倾身拉她,她也不会看到被衬衫领子遮住的记号!天啊……传说中的种草莓耶……
「被人偷袭的。」他竟别过脸,不争气的脸泛红。
「原来是这样……」她一副恍然大悟。
「是怎样?」充满期待的语气,某人终于决定恢復记忆了吗?
「原来你是……慾求不满!」找到兇手了,终于还她清白了!
他绝对会被她气死!
沉倾玉第N次不由自主的瞄向在餐桌写功课的她。看她鼻头困扰的皱起,看她小嘴咬着原子笔,看她双眼放空前方,看她小腿在桌下不安份的甩动着,还看她小手撑着下巴思考着。
突然,她的一切举动,现在在他眼里都充满了情色氛围,像处处在对他调情。他再一次的挪动身体,很不满意越来越紧绷的裤子。他几万年也不可能想得到,他会变成这种被荷尔蒙控制的青少年!他一直以清心寡慾为傲,完全看不起其他随时性衝动的男同学。当然,他也是发育正常的青少年,也有起床时自然的兴奋状态,但从未困扰到他必须解决的情形。
他完全相信,意志思想是可以控制身体的,只要他不想,下面是起不了反应的。他一直这样深信着,直到她,直到昨晚,她竟打破了他的想法及原则,他昨晚根本无法入睡!
在有些狼狈的推开呼呼大睡的她后,他有些忿恨又有些庆幸的回到房间冲澡。脑子里却还是充满她刚刚对他做的事,她恼人的亲吻,自己羞人的反应。双手还残留她腰间柔弧的触感,腹部还留着被她腿臀跨坐的暖度,更别说他一直坚硬高挺的慾火灭也灭不熄!有一度,他认真的考虑打破原则,将他的第一次献给沐浴精。但他还是咬牙忍住,因为那是一种认输,一种身体打败意志的背叛!他无法接受,他不是动物,他是自制的,他会战胜慾望,他会战胜她!
这也是他现在顶着熊猫眼,望着罪魁祸首,试着找出为什么她有这个能耐的原因。老实说,他要什么女孩没有?不论他的家世,以他的外貌条件,只要他愿意,谁不乖乖听话?必要时刻,他也可以很迷人,更别说还有言之有物,洒大钱的能力了。何况,他家族的权势本身就是一种春药,只要他一勾手指,一窝蜂各式各样的女孩随他挑,不是他自夸或是他看轻女性,因为他的世界就是如此。
那为什么眼前这个平凡,缺点一大堆的邋遢女,可以如此吸引他,让他渴望呢?之前,他对她可是一点遐想也没有,基本上,当初是因为她无心机又带傻劲挺搞笑的,才让他多关注了她。后来同情加上可怜她的心态下,破例让她搬进他极重隐私的私人天地,连他家人都无缘进到他的公寓,就可看出他对她释出多大的善意了。
而老实说,除了刚开始的磨合外,跟她住的确带给他蛮多笑点的。要不是昨晚的意外,他可能也不会需要将她定位,他想要她是什么,她就是什么,不需要特别冠上任何名词。反正她本来就是他人生中一个脱序的存在,谁知道对她的新鲜感能持续多久?他从来也没承诺她什么,一切以他当下的感觉为准。而让他现在浪费时间,省思了半天,全因为她昨晚坏了规矩,害他才不得不深究一翻,全面分析利弊,进而决定他要採取什么行动。
是因为她是第一个胆敢主动亲他的人,所以他无法忘怀吗?或许吧!或许从未防备这部份,所以一但触及,效果就更为惊人。但被她强去,他也挺冤的,好吗?他的洁癖是身心灵全面的,在他的计划中,应该是在他细心安排下,跟他慎选的对象,来第一次接触的。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半途杀出的她劫走了!而且是在醉醺醺情况下,而且她还醉后不认帐,恼怒啊……
江喜晴已快习惯被他用目光扫射了。这两个小时中,他不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就是一付想把她吞了似的怒瞪她。反正她脸皮超厚的,他不说,她就可装作没感受到。小时候跟着阿嬤到处借钱的经验,早就练就她可以视若无睹任何人的眼光跟言语的伤害了,就像乐观的阿嬤说的:反正也不会掉块肉,能吃饱最重要!
沉倾玉发现她的偷喵,蛮希望她能问他草莓的事,没想到,她倒挺沉的住气的,吭也不吭一声。使他觉得若先招供反而难看,变得好像他挺在意似的。
「喂,笑一个。」他突然命令。
「嘻……」配合诚意十足,她马上露齿笑。
「不要太淫荡,含蓄一点。」接客呀!
微微笑,只露出上排九颗牙齿,比选美小姐还标准。
「含羞带怯的笑。」
她马上微低头,双眼无辜的眨眨,然后羞赧的望他一眼,随即移开,嘴角只微微的弯起。
完了,他完了……他放弃的双手掩脸,不管她如何笑,竟都让他觉得秀色可餐。
咦?有这么糟吗?她觉得她演得不错呀……完全搞不清他在沮丧什么?
* * *
「我这样穿可以吗?」江喜晴穿上她唯一的一件洋装,不安的询问着眼前直直盯着她看的男子,读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赞同还是唾弃?
沉倾玉无法将眼光移开,她也不过穿上一件平凡的白洋装,却让她整个人变得柔美温婉,连她的表情都含羞带怯起来。她的过肩长发梳得非常柔顺光亮,自然中分的发型将她鹅蛋脸衬托得更加可人,小露香肩的设计,让她瘦弱的手臂显得柔滑纤美,引人目光。稍微合身的剪裁,更将她小巧的胸型,纤细的腰身塑造成娇嫩柔美的优雅身段。虽然还是带着眼镜,但她整个就是个气质小美女,完全不像个邋遢的干物女。
这样不对,这样大大的不对!沉倾玉心跳得越快,眉就皱得越深。
「我只有这件洋装了,你临时说要请我吃饭,又不准我穿裤子,我生不出来更适合的了。」现在是怎样?他的眉头紧得可以夹蚊子了,她已经尽力装扮了,再不满意只能等她整型了。
「去加件外套!」他已经后悔带她出门了,她这个样子,他才不想给别人看到!很惊讶且唾弃自己突生的强烈佔有慾,但他就是无法忽视内心想将她独佔的可怕想法。
「啊?今晚很闷热耶,不用外套吧?」家里开冷气刚好舒适,但外头可还是挺热的。
「再囉嗦就别去了。」
齁!难搞!到底是谁邀请谁?要不是说要请她吃法国大餐,她还挺想要耍脾气大喊:老娘才不稀罕咧!但是法国菜耶……她这辈子还没机会吃这么高档的食物,还真好奇是否真的很好吃?何况,这搞不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机会能吃到,所以她只好嘟着嘴,乖乖的穿上薄外套。
他们异常沉默的开到餐厅,因为他一直绷着脸,害她也不敢吭一声,怕他改变心意,那她就吃不到了。
一到餐厅,沉倾玉立即将他的订位改为包厢,完全无视餐厅经理的为难,只一味的坚持,直接在她眼前上演财大气粗,鱼肉乡民的恶霸!但经理很快的屈服,因为口袋被塞了一把现钞,非常喜孜孜的将他们带到一间隐密的包厢,面对优美的花园。
「其实坐外面就好了,你干嘛多花钱换包厢呀?」想散财也不用这样,那些白花花的现金给她多好……
「我就是喜欢包厢。」他才不要让别人看到她咧!
「那你乾脆就订包厢呀!干嘛还多花钱硬换呀?」她想不通。
「我就是有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不着!」还不是为了她!但打死他,他也无法跟她解释,只能幼稚的回应。
真是任性!她嘟嚷着。但当他殷勤拉开她的椅子,让她入座,她还是很快的尽弃前嫌的对他微笑说谢谢。
被她一笑,他的心随即宽松下来,决定要让接下来的夜晚,完美的呈现在她眼前。
沉倾玉用流利的法文为他们点餐,随着一道道精緻的美食上桌,他的身心犹如洗叁温暖般的忽冷忽热。因为每上一道美食,她就惊喜万分的发出讚叹的性感声音,脸蛋散发喜悦的光芒。每吃一口,眼睛就满足的瞇起,唇舌可爱的舔食咀嚼着,看得他口乾舌燥完全吃不出味道,一心只想品嚐她口中的美味。而当她害羞的跟侍者微笑道谢时,他又热血沸腾的很想揍人,更想用衣服盖住她娇美的脸。
「你怎么了,不喜欢吗?」江喜晴看他脸色阴晴不定,一会儿像极饿似的紧紧盯着她,一会儿又像她欠他几百万似的瞪着她?他的阴沉,还让负责服务他们的侍者,好几次都抖着手。但他的臭脸,完全不影响她享受美食,因为,每道都太美太好吃了!嗯……好棒!她闭上眼享受。
哦……又来了……她又露出那种让他受不了的讚叹声跟表情了。他叉子抓得好紧,裤襠也变得好紧,牙咬得更紧!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内!他真想叹气,更想抓她过来堵住她吃得油亮亮的小嘴!它已经逗着他整晚了,他挫败着喝着红酒,不知道还能忍多久?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只能继续忍耐下去,第一次,他真的觉得吃法国菜太浪费时间了!
「那个你不吃吗?」看他只吃一半的鸭胸,她冀望的问。
「你吃吧。」他顺从她的想望,将盘子推到她面前,早已没食慾,只再将酒杯斟满。
「啊,谢谢,感恩!」她高兴极了,因为鸭肉外酥内嫩,好吃极了!
「我也可以喝点红酒吗?」她向他递出酒杯,听说肉类配红酒最搭了。
「酒品这么差,你还敢喝!」他冷斥,要不是她酒后乱性,他现在会这么惨吗?
「我哪有?我什么时候酒品差了?」污衊啊……
「不仅酒品差,还失忆!真的是藉酒装疯,都不用负责任的!」说到这,他一把怒火慾火双面夹攻烧得更旺。
「喂,我那次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怨恨?」虽然她不记得,但以她这么随和的性格,顶多话多些,想睡觉吧?还能犯下什么罪行,两瓶清酒应该也没醉到吐他一身呀?
「是谁丢脸的在客满的居酒屋,五音不全的乱唱歌?是谁劝也劝不听的满场跑给我追?是谁让我再也无法踏进我最爱的店之一?」他控诉。
啊?不会吧?他说的是她吗?江喜晴困难的吞下最后一口鸭肉。
「你在耍我吧?我哪会这样?」不可能,不相信,绝不承认!她无法想像她会叁八成那样!
「你以为我吃饱撑着呀,骗你有好处吗?所以你别想再喝酒,吃麻油鸡都不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咧!
「哪有这样?」小酌一下应该没关係吧?她哀求的拿高酒杯。
「不行,我还想再来这家店,而且,今晚我要你保持清醒。」
「为什么今晚我要保持清醒?」他的语气慎重的让她不解,今晚有什么特别吗?本想问清楚,但侍者推进一车的甜点,让她马上转移目标。
哇……每个看起来都好好吃!喔……她无法下决定。
「喜欢都叫一份,吃不完打包就好。」看出她的犹豫不决,他大气的建议。
「真的吗?你好好喔……」她欣喜若狂。
被她充满感激的称讚,他不禁骄傲的很,真想满足她所有的需求。
「还想吃什么儘管叫。」她欣喜的表情很受用。
「不用了,其实我好饱了,只是难得可以吃到这么多美食就贪心了点。」她有些不好意思,终于决定点了五道甜点,还好都少少的,不然她一定吃不完。
「倾玉同学,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让我大开眼界的吃到这么多好吃的法国菜,让你破费了。」菜单上全是法文,而且也没价钱,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
「喜欢,我常带你来。」他还有很多私房店可以让她嚐鲜,他吃惯了,倒也没觉得太特别,反而觉得她煮的家常菜才对他的胃口。
「嗯,谢谢!」怎么可能常让他请,这种事她做不来。
很快的,她将甜点全吃完了,吃得心满意足。不迟疑,他也很快的结了帐,出了餐厅,等待泊车人员把车开来。
「啊!」她东张西望,一不留神绊了一下,差点儿跌倒。
他很快的握住她的手臂,稳住了她,却无法放开她。
「喔,谢谢……」她不好意思的望着他,却被他专注的眼光吸引住无法移开,手臂被他握住的地方热得发烫。
他盯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微张的艳红小嘴及纯真带点困惑的眼睛,整个晚上的渴望,在握住她的这一刻全涌了上来,让他忘了一切,只单纯的想望着她,亲近她,碰触她……
「沉先生,您的车来了。」泊车人员礼貌的叫唤,却换来一记杀人的瞪视,使他害怕的赶紧退场,连小费也不敢领了。
沉倾玉强忍住被打断的鬱卒,先让她坐进车内,再很快的坐进驾驶座,踩下油门疾驶而去。
偷瞄一眼他紧绷的侧脸,她深深的呼吸着,想平息跳得飞快的心跳。刚刚他的凝视充满未知的张力,让她也屏息的期待着,到底期待什么,她也搞不清?现在车里的气氛也诡异的尷尬,她只觉得浑身莫名的发热。
乱了,一切都乱了……沉倾玉暗咒着,他不喜欢没照计划进行。在他原本完美的计划中,他会带她到优雅的餐厅用餐,再带她去看场电影,到家时,一束昂贵的兰花应该早已送至警卫室,等待他取来送给她,然后,他才会公佈他对她的打算。
但依他目前急燥的心情,他根本只想赶快回到家。他需要跟她独处,他需要──吃了她!是的,他想吃了她。他从不知道,一个女孩会引发他如此飢渴的反应,而且,还是个非常不符合他标准的平凡女孩。他想像中应该是那种知书达理,优雅的知性女孩子。所以被她吸引,其实他也很呕,好吗?偏偏长这么大,他只对她有反应,而且还不容许他漠视,反正,她也是第一次,他也不算亏太大。
「你知道,那次酒醉,你还做了什么吗?」他决定先舖陈,让她有心理准备。
「什么?还有?我还做了什么?」她到底有多醉?竟然糗态连连?
「你说要种草莓。」他冷冷的暗示。
「种草莓?为什么我要种草莓?我又不爱吃草莓,怎会想要种草莓?啊!」她突然大叫,捂住自己碎唸的嘴,震惊的用手指着他,不会吧?她不会?她怎敢?她……好像有可能……脑海中浮现那天,他颈项紫红的几枚草莓,颗颗硕大明显,不难想像种的人挺认真的,绝对是想留下羞人的证据。她懊恼的敲敲脑袋,真的是她吗?隔天她的确嘴巴异常的酸胀,难道……
「嘿嘿嘿……沉大人,您的意思是我想的意思吗?您是说,真是我……把您当块肥田耕种吗?」天啊,杀了我吧!可以惹龙惹虎,就是不能惹到龟毛面瘫男!
「想不起来没关係,我就是受害者,问我最清楚。」
「那可以请问你……案发的经过吗?」要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的。
「在我好不容易从餐厅把你带走,一路上,你魔音不停的摧残我的神经,威胁利诱也无法让你闭嘴。到了家后,我还得背你上楼,没想到,辛苦的把你放到床上后,你还过份的坐在我身上,说你要种草莓,然后就辣手摧花的将我吸了又吸,你说我呕不呕?」一气呵成的说完,表情委屈的很。
江喜晴听得目瞪口呆,脑袋糊成一片,只觉得他说的吸了又吸,挺有画面的。
「这不像我啊?」她怎会这么离谱?是平常太压抑了吗?还是有双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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