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飒飒,南晚右手臂袖子上别着学生会的红色袖章,对着每一个路过的同学和老师打招呼。每个人都笑容洋溢对她说早上好,南晚也笑着回礼。
今天本来不是她执勤,只是原本执勤的同学发烧请假了,才拜托她顶上。南晚仔细看着路过的每一个人,直到早课下课铃声响起,也没有看到时燃。
回到教室,时燃早就坐在他的位子上,眼神淡漠,圆珠笔在他右手上翻转,开出绚丽的花。似乎是注意到南晚不同以往的视线,时燃转笔的手停下,黑如鸦羽的睫毛扬起,时燃神色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是,南晚真切地在他眼里,看到了厌恶,了无生气。
南晚坐下,身后没有了时燃注视的眼神,后颈不再发凉,想着刚刚时燃那看垃圾的视线,心头焦躁,左手伸进外套口袋里,zippo冰凉的棱角抵在柔软的掌心,让她稍稍平静下。
耳边听着老师讲课文的让人犯困的声音,趴下身子,两侧的头发带着钻石的光流泄,遮住了她苍白的脸。
下课时,林越问南晚:“南姐,你又和校花冷战了,而且这次校花还理也不理你,你怎么她了?”
南晚也想问时燃,她到底怎么他了?不过就是踢他一脚,至于这么冷漠?前几次她还把时燃推到墙上,用的力气可比踢他那脚大多了,也没见他这么大反应。
见南晚一脸烦躁,林越大感惊奇。南晚在学校里永远戴着温柔雅致的面具,像是完美的人偶,没有任何不该有的负面情绪。而只有和他们这些人混在一起的时候,才露出一点原本的性情。
南晚暴戾,冷漠,寡情。
可以说,学生会长有多完美,真正的南晚就有多恶劣。
而此时,南晚满脸不耐,眼尾狠狠盯着时燃,带着一股狠辣。
“南姐,你真的讨厌时燃?那你在烦什么?”林越的话让她瞬间清醒,对的,她一点也不喜欢时燃,如今时燃主动远离她了,不是应该感到庆幸的吗?南晚怔怔看着时燃,他一脸冷然看着窗外叁叁两两的人群,秋日并不热烈的阳光斜照勾勒他精致的侧颜,素白瓷雕染上一圈华丽金边,更显陌生疏离。
南晚收回视线,按耐住想要抽烟的渴望。
也压下了不合时宜的烦躁。
本来,时燃和南晚是不会再有任何交集的。如果没有任何一人主动的话。
南晚和时燃已经快半个月没讲话了,南晚总是对自己说,那也好,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时燃,他自己知道远离,那还有什么可难受的。
今天是周五,放学回家之后,南家冷冷清清,除了陈姨,没有人在。但南晚已经习惯了,吃过晚饭就回房间去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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