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燃和林越回到拍摄现场时,所有人都在等着林越回来,开始下半场的拍摄。
时燃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很好,但他看不得南晚和旁人有亲密举动,这会导致他愤怒、悲怆,异常强烈的情绪波动都将导致他的治疗前功尽弃。
时燃自是知道南晚是故意而为,他不言不语,近乎自虐地盯着两人,右手隐藏在身后,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颤抖。
南晚一直注意着“时燃”,她觉得“时燃”和林越讲完事情回来后便有些奇怪,她趁拍摄间隙时伏在林越的颈侧,轻声问:“你和时燃说什么了,他怎么这么奇怪。”
林越也顺着南晚的眼神看去,见“时燃”虽像是看着两人,但眼神淡漠到仿佛看着陌生人,像是看不起眼的花草,孤傲冷艳,想起时燃刚刚的奇怪之举,悄声回答南晚:“南姐,我觉得他可能生病了。”
南晚皱眉,在换姿势时低声反问:“生病?什么病?”
林越无奈回答:“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个演戏的,又不是医生。你不觉得他脸色很差,而且有点神经兮兮的吗?”
想起时燃刚刚神经质的大笑声,有种自己置身于惊恐电影的既视感,而时燃就是经典的反社会人格的神经质反派。南晚听到林越的话后,想起了时燃背着她吃下的安眠药,姿势很是娴熟,应该是长期吃药。
可是时燃为何失眠,他现在事业有成,亲情圆满,有什么会让他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觉?
南晚侧身,右手勾着林越的肩,眼尾瞄着时燃。
他好像是生病了。
失眠症吗?
总算是结束了这场荒谬的拍摄,林越赶紧跑人了,他真的受不了这两人了,别扭得很,他还是快回去抱着小助理睡觉比较实在。
南晚换好衣服后从更衣间走出来,“时燃”突然给她一束粉色的满天星。
南晚愣愣接下,许久没有反映,只是怔怔看“时燃”,整张脸都是木的,如果她没记忆错乱的话,这是“时燃”第一次送她花。
她想不到“时燃”竟是会送花的人,一时愣住,只是条件反射地接过来:“你怎么……你什么时候买的?”
“买咖啡的时候,看到它开得好,就买来了。”
“喜欢吗?”“时燃”的眼笑得弯起,南晚却觉得“时燃”很奇怪,这笑实在是假得很,仿佛是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的,最标准的教科书笑容。
南晚的后背泛起一阵凉。
她竟觉得“时燃”现在对她是恶意满满的,仿佛下一刻就要伤害她。
“我不喜欢满天星。”
南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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