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到的时候就被人领着去了工作室拍摄的地方,一进去有点傻眼,纯蓝好歹也算是个很大牌的杂质,但是这里群魔乱舞的场面难道不是什么传/销活动吗?
满地都是雪白的羽毛, 中间摆放着巨大的双人沙发,后面是一面墙壁, 无一例外都是白的晃眼的颜色。
里面摆着很多机器, 一个穿着紫色丝绸衬衫紧身裤子,留着长发的男人拿着相机半跪着,靠在角落里的一个纸箱子上, 纹丝不动地对着某个角度聚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冻结在了那里。
野稚眨了眨眼,默默地抓紧了身旁人的手,莫名的,这里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嘘,总监在找角度灵感呢,我叫安妮,是这里的助理。”
她们两个人站在门口,很快就被工作人员发现了,一个穿着运动鞋白色休闲裤和蓝色卫衣,绑着高高的马尾的女孩儿走了过去,小声和野稚两人解释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们的总监兼老板苏以蓝是个工作狂人和满分的完美主义者和强迫症,这会儿正把御用摄影师给踢到了一旁,自己亲身上阵找角度,力求视野中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瑕疵。
整个公司的人没有一个没被老板diss过穿着品味的,用大老板的话就是,我开那么大的一个时尚杂志工作室难道还能让你们穿淘宝29.9买一送一的牛仔裤吗?
所以,整个工作室上上下下所有员工,上班穿的工作服全是老板亲手赞助亲手设计的,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清奇又很感人的事情了。
野稚默默地听着,心想:果然搞艺术的人脾气都有点古怪,看看这紫色的背影,还有微卷漂亮的栗色头发,不用看正脸就知道很艺术家,我愿称之为大佬。
大佬以一个十分艰难的姿势半跪在地板上,大概过了十五分钟才抬起头,冲着旁边的员工挥了挥手,声音带着年轻男性特有的磁性,但是比较柔和。
“去把那个沙发给我往左边挪五厘米,记得沙发脚给我好好压在地板的边缘线上。”
相机被轻轻放在旁边的木架子上,紫色身影的男人站了起来,转身,野稚两人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
以现在人的审美来说,纯蓝的艺术总监苏以蓝长得很媚,或许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成年男人不太妥当,但是野稚只想到了这个词。
男人有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眼尾较常人要长,左边眼睛下有一颗圆圆的泪痣,鼻子挺直,嘴唇单薄,留着一头微卷的齐肩长发,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半眯着眼睛的慵懒神态,教人看了有点脸红。
男生女相,紫色的丝绸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隐约可以看见锁骨上墨色的刺青,他的手指很长,捏着一块洁白的手工手帕擦着手指的时候格外引人注目,边擦便瞧了两眼门口的人,语气平淡。
“来了。”
明明她们和苏以蓝并不认识,但是对方轻轻松松两个字就好像把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客套也不生硬。
桃夭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一直擦着手指的动作,浅浅地笑起来:“我是桃夭,这是我女朋友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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