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特迅速收敛了笑容,抿了抿嘴角,他还是不习惯别人对他外貌的表现出来的痴迷,“将这些养尊处优的小姐们比作艰难挣扎的奴隶——您很有创意。”
“我觉得这之间没什么分别。”武曌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淡地回道。
“那您是打破规则的人吗?”
“不,至少现在不是。我只不过是一个从规则中清醒过来的人。”
斯图特有些不以为然。
武曌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笑着说:“您就是规则的得利者。当然要试图反驳我的说法,规劝我做一个中规中矩的淑女小姐,带着属于我的财产嫁人、生子,得到丈夫和周围人的赞许,这是多完美的一生啊!”
斯图特认为这的确是最顺风顺水的一生,并且认为武曌的行为并不会为她带来任何好处,“至少这样您的财产不会缩水。小姐们在理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天赋。”
“天赋?对一个社会从来不给机会让女士们去尝试的事情,您在这里断言他们没有天赋?谁给您的证明,谁给您的灵感,上帝托梦吗?”
武曌反唇相讥,“即便我的财产会缩水,至少我不用嫁给一个理所当然地接收我的财产、享受我的照顾付出的丈夫——就像你这样的规则得利者——完全失去对我的财产的掌控权。还被要求感激他、尊敬他——哈!我很像一个傻子吗?”
斯图特一时语塞,他承认武曌的话几乎就要说服他了,但他以往的经历又在提醒他,不管是他那个神经质的寡母还是遇到过的贵族小姐们,都是浅薄而且无知、冲动并虚荣的。
他现在又无法赞同武曌的说法,不由有些羞恼,一时陷入了纠结,试图从武曌的行为中找到支持自己原本想法的证据。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不想说话。
恰在此时,路旁的街巷内传来一阵阵污言秽语不堪入耳的大声喝骂。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紧窄的巷子里,四五个流里流气二十来岁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瘦弱的孩子叱骂,不时有谁狠狠地踹上一脚,推搡一把。
斯图特见多了底层社会的杂乱,伦敦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在拉姆斯盖特这个新兴城市,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他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就回了头,并不打算管这个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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