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
萨拉不解,不知怎么武曌又想起说这个来了。
“母亲给我留了三万镑的嫁妆,这是不增不长就放在那里的,哥哥到时候必然要再添些,这个且放下不说。其实算起来,我现在手里最值钱的还不是这些。”
武曌垂着眼皮,睫毛的阴影忽明忽暗地映在脸颊上,她顾自说道,“最值钱的,还是斯图特给我的股票……”
“三万镑。”武曌嗤地一声笑,“真要认真算起来,恐怕每年都有这个数。纵然过上几十年,渐渐海运之事不能行,也不会少了——这是个长久不衰的行业啊!”
萨拉已是听得呆了,当日斯图特给武曌股票的时候,萨拉和青娘并不在场,事后武曌也不曾说起,斯图特和达西自然也不会多提,是以她竟然是今日才知晓的。
“这这这……”萨拉感叹了会儿,半晌小心觑着武曌的脸色说道,“小姐,有句话我说了,您只听一听——坎贝尔伯爵跟高宗大皇帝不一样……”
武曌脸色晦暗不明,并没有说话。
她当然知道斯图特和李治不一样,可当年李治何尝不是这样百般依顺,言听计从的?要说武曌活了七八十年,还像天真少女一样期待爱情,那可真是笑话了。
“可畏缩不前也不是您的本性。”萨拉小心道,“斯图特伯爵待您一片真心,难道您会因为虚无缥缈的前路而错过了他?”
“这不是您会做的事情。”
武曌并没回答她的话,只是道:“我知道了,且等等。”
萨拉不敢再劝,只能点头应下,专心沏茶。
武曌端着茶杯出了会儿神,忽然问道:“当初青娘在街上遇见我,她说是怀中金簪突然发热,所以才认出了我——你呢?你当时跟青娘相认靠的是不是也是这个镯子?”
萨拉虽然不知道武曌为何想起了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是啊,遇见青娘时,我的那个镯子发热,青娘的簪子也发了热,我们两个还是费了一番周折才相认,后来琢磨出来,想必这个东西是遇见了上辈子熟识的人便会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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