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的孩子支棱着一对狼耳朵,见了她眼睛顿亮:“倾倾!”
声音稚嫩软糯,身上披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外衣,衣带都不晓得系好,旁边堆着三枚看起来就酸涩的野果,风倾蓦地扶额,有一瞬间生出天都塌了的荒唐感。
“倾倾,饿,饿……”
衣袖被轻扯,风倾咬牙揪了她的小狼耳朵,孩子被吓坏了,呆在那,须臾眼里凝了泪,扯开嗓子哭:“疼……倾倾不要揪我耳朵……”
风倾在风中凌乱许久,不得不认清接下来要养孩子的现实。
这一养,便是三年。
三年,她见证了阿西的绝好天赋,见证了她从小孩迅速地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前三年,后两年,统共精养五年,养得阿西白白嫩嫩,心里眼里盛满对她的爱慕。
她不再喊她「倾倾」,那是小孩子的叫法。少女时期的阿西经历了破而后立,破茧重生,情意累积,待风倾大不相同。
山间有花开,她花了白日时间几乎采秃了半座山头的野花。
日落黄昏,她拦在山脚等风倾,亲手将编好的花环戴在风倾头上:“阿倾,我喜欢你。”
风倾闻言面上露出笑:“我知道……”
养了五年,她哪能不知道阿西喜欢她。她摸了摸阿西的脑袋,这几乎已经成为全新的习惯:“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我的喜欢,不是那么容易给的。”
“我愿意等!”
“好啊……”风倾莞尔:“等你打得过我的那天。”
“还有,你下次再敢采秃山上的花……”风倾笑得优雅,指尖轻点在她额头:“你就等着挨揍罢。”
她摇摇头,小心戴着头上的花环款款走向开满桃花的树下
,心思一动,回眸:“过来,为我画幅画。”
“啊?”阿西小嘴张开,挠头:“我、我不会啊。”
风倾被她气笑:“就这还敢说喜欢我?”
阿西咬牙,硬着头皮红着脸走过去:“来了!”
一个敢提笔,一个敢被她收进画中,夕阳西下,阿西吭哧吭哧画完她的小心肝姑奶奶,愁得肠子都要打结愣是不敢拿给人看。
好歹是从正午站到了太阳下山,风倾下颌微抬:“来,拿给我看。”
正所谓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阿西涨红脸哆哆嗦嗦挪过去,到嘴的那句「你可不要嫌弃我笨」还没说出口,女子肆意的笑声散在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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