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办得很顺利。
哪怕没几人知道我花袖成婚,我也是开心的。
成婚这日,繁木派人送上贺礼,是一枚延年益寿丹。人这一生,只能用一次。服之,可保十年寿数。
原本我也想上玄天观求枚丹药,她送得很及时,借着这枚丹药,我与繁木的尘缘算是了了。她贺我新婚大喜,我祝她道果早成。
宛宛穿着红嫁衣笑得很甜。
岳母在婚礼上几次睡过去,每次醒来嘴里都念叨她的「宛宛」,和个孩子似的。我知道不能再等了,否则喜事不成,怕是要先办丧事。
延年益寿丹被我放进茶杯,亲眼看着岳母饮下这杯茶,看她面色渐渐红润,精神好转。
她喝完敬茶后看着我的眼神透着疑惑。礼成,喜宴到了最后,月上柳梢头。
坐在床沿的宛宛面若桃花,她醉了酒,搂着我的腰问:“是因为我和繁木道长略有相似,你才肯娶我的么?”
她的头不安分地轻蹭:“我几岁那年,见过繁木道长。她见了我很是惊奇,说我以后会遇见很好的人。她陪了我半日,走时说要去见一人,那人是你吗?”
几岁那年……
算算时间那个时候繁木因道弃我而去。
“袖姐姐,你说话啊……”
她醉得不轻,连番撒娇,我心怦怦直跳,心里哪还有过往那段情缘,被她弄得燥,火翻升,只好耐着性子哄道:“是我。我和宛宛成婚不是因你似她,她是她,你是你,我想找个人过一生,看来看去,挑来选去,你最合适。”
“是吗?”她醉眼迷离。
“是的……”我解了她的衣带,伏身而上。
她甚是懵懂,新婚夜,一切的表现我都很喜欢。一夜酒醒,小姑娘抱着被衾护在胸前不敢看我。
她陪我度过了很多个春夏,很多个春夏后我还记得她那时的反应,羞得两颊生晕,睫毛都在轻颤。
我们都是怀着一腔的孤勇和莫名的信任和对方过日子,日子如流水,情意在日日夜夜里一丝一缕交织。
有过争吵,有过互相吃对方的醋。
她年轻我许多,有段时日几乎半座浔阳的人都晓得昼家的花夫人极宠府里的厨娘,但凡想走关系走门路的在我这碰了壁都想往宛宛那里试试。
我见不得她同那些儿郎们交谈,却每次几乎都撞在我眼前。
我生了恼,入夜上了床榻背对她,气氛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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