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雾织陷入了沉默,她有足够的信心能管束这些诅咒。
可她根本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五条悟在质疑不同立场的想法时,本身就不可能得到双方都想听到的回答。
那么他想听到什么呢。
是来自跨越隔阂的妥协与友好协议,还是更加表明自身立场的宣言?
与雾织陷入了沉思。
曾经她有说过五条悟这人,极容易得寸进尺吧。
“这种沉默真是令人不安啊。”五条悟轻叹一声,仰着脑袋看向这棵树的顶端,眼底浮起回忆的涟漪:“这棵树跟我家的那颗,是不是很像?”
与雾织默认了这种岔开话题的方式,蹙眉看过去,“哪里像了?”
一颗是银杏树,一颗是樱花树。
两种季节截然不同的树。
“高度高度,我说的是高度。”五条悟用手稍微比划了几下,继续仰头细细观察着,流畅的下颚线延伸至白衬衣里。
确实很高。
这么高的樱花树也相当少见了。
“好像最顶点只能坐下一个人啊。”五条悟口中喃喃,四面吹来的山风打散了他额前的发丝,也打落了纷纷扬扬的樱花雨。
话音刚落五条悟的身影便消失了。
与雾织微微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坐上顶点的白发青年,不算纤细的枝干恰好能支撑住他一人。
接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朝地面上与雾织挥手。
“喂——!”
五条悟朝她喊。
“……”
与雾织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我摔下来的话你要接住我啊——!”
“!?”
吓得与雾织忍不住后退半步,开什么玩笑!?
让她去接住一个一米九的成年男子?!
就算有能力她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好吗!?
五条悟眼尖地看见她后退半步的举动,笑得愈发开心了,然后愉悦地张开双臂拥抱着山风与落樱。
过度白皙的肌肤与花瓣相映成辉,他雪色的羽睫渐渐地模糊了眼底的情绪,让此刻的笑容得变得不清晰。
与雾织从未见过这样的五条悟。
不是多么开怀的笑,也不是别有深意的笑,却像蓝色的墨水在山林中晕染开,无处不在。
紧接着,张开双臂的成年人忽然身躯向前倾倒。
以拥抱的姿势,去拥抱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随之而来的便是倾倒。
“你!?”
与雾织那双浅墨色的瞳孔罕见地收缩起来,因为她注意到五条悟没有开术式,也没有任何咒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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