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针头正中神经,让她如受重创。
疼得像艾斯比那一句句恶言恶语。
陶乐思惨叫一声,声音堪比二哈嚎叫,把希尔达也吓了一跳。
叫完了,陶乐思略微镇静下来,忍着臂弯的疼痛,缓慢地拉动针筒芯杆,她感到手臂穿刺处一阵剧痛,但是一滴血都没有抽出来。
大概没有扎入静脉中,或者是直接将静脉扎穿了。
她龇牙咧嘴,小心翼翼地将针头又从皮肤中拔了出来,伤口马上溢出了一个血珠,距离200毫升的血量大概还差199.9毫升。
希尔达被逗乐了,尽管她只是轻轻抿起了嘴,很快又垂下眼睛。
希尔达很少会这样笑。她还是校长的时候,也会对学生或者她的同事笑,但陶乐思认为那只是出于与他人和这个世界构成联系的手段;她也曾对着桃乐丝温柔地微笑,而那是为了安抚一个因为她而生出种种负面情绪的女神。
“血不是这样抽的。”希尔达说,她拿过来一块手帕,为陶乐思擦去手臂上的血迹,然后垂下头,嘴唇印到了陶乐思静脉的伤口上。
“我去医院,他们以为我疯了,把我赶了出来。”陶乐思随手把玻璃针筒放到了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希尔达双手捧着她的手肘,轻吻她的臂弯时的模样。
如果能够让希尔达笑起来,尽管那个笑容转瞬即逝,陶乐思觉得被注射器狠狠扎一下也是值得的。
片刻后,希尔达抬起了头,陶乐思臂弯的针眼已经消失无踪,只有皮肤下显出一点淡淡的青色。陶乐思看到希尔达的嘴唇上沾了一点点她的血,非常少,就像是花瓣的轻吻。
她伸手,双臂搭在希尔达的肩膀上,使她低下了头,陶乐思扬起脸,亲吻着希尔达的嘴唇,舌尖舐去那一点点血迹。
窗户开着,冷风带着雪花涌了进来,吹拂着两人的头发。陶乐思的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如同女神的恳求。她推着希尔达,让她靠在窗台上。希尔达仰起头,陶乐思的亲吻便掠过她的下巴,一直到脖颈,到被衣领所严实覆盖住的锁骨。
“桃乐丝,不要现在……”希尔达喘息着,她试图从窗前站稳身体,但陶乐思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
“不要抗拒我。”
对于信徒而言,神谕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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