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九在祠堂罚跪呢。”吃醋归吃醋,竹繁还是很有一个作为长辈的自觉的。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竹五吓了一跳,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怎么能让小九罚跪,她昨天中毒了啊,我去找奶奶。”
“诶诶,五儿啊,别动别动,”竹繁连忙阻止,“你奶奶已经找人帮小九看过了,没事的,你先好好休息。”
竹五知道九妹被罚跪哪里还有心思休息,嘟着嘴摇头,仍旧要下床,“我不要,阿娘,让我去看看小九吧,她好可怜的。”
竹九已经跪了一夜,昨日只是匆匆的吃了点药,人都没打理过,此刻看起来真是说不出的狼狈。素来清妍淡然的脸上满是疲惫与焦躁,而安静的祠堂里响着让人发毛的声音。
跪坐着的人,双手垂在身侧,不停的挠着光滑的青瓷地砖,而那地砖之上早就已经血迹斑斑,已经干涸的和新沾上去的,混合成暗红的粘稠液体。竹九似是毫无所觉,仿佛这些都不过是她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推门进来的竹茵在听到那刺耳的声音后,立时皱紧了眉头,厉声喝道,“竹九,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停下!”
跪着的人震了一震,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就着跪姿想要转过身子,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已经没有任何知觉而摔倒在地上。
“奶奶,五姐,五姐她怎么样了?”顾不得起身,竹九着急的问着竹茵,“她没有事对不对?”
望着自己这个向来让人觉得看不透心思的孙女这般模样,竹茵很是不忍的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将她扶正抱在怀里,“小九,你会怪奶奶么?”
“五姐她醒过来了没有,五姐呢?”竹九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抓住竹茵的衣服,执拗的问着这个问题。
十指指尖的血水之下均露出一截森森的白骨,看得竹茵心惊胆战,一边握了她的手防止她乱动,一边大声道,“小五她没事,小九你给我醒醒!”
一直紧绷着的人终于放松了下来,原本凌厉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自言自语般低声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竹茵紧紧的皱着眉,望着竹九陷入了深思。
竹家大部分人的性子都十分豁达,对感情之事也看得比较开,不少更是没心没肺的紧,心思深沉的少之又少,而如同小九这般性子的更是几乎没有出现过。她已经开始有些后悔把竹九和竹五养在一块儿了,如果小时候便将两人分开,小九的症状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严重了?
她还记得竹九刚出生时,自己丈夫担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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