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还是死在流言蜚语之中。
她旁边摆放着的是已经研磨好的墨迹,此刻因为时间太久而变得有些干涸, 说明她已经思索了较长时间了。
祁长乐想不出来两全其美之策,因为民众的怒火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地方,不是她,就是苏暮和。
而苏暮和之前也提到过此事,他说等万事解决以后, 再让钟离御治他擅自挪用兵权之罪。可……
先不说钟离御会不会真的治罪,但无论她治不治,总会有一方那边过不去的。
祁长乐微微眯眸,指尖敲击着桌面。
此事坏就坏在他们已经落了后手,处于下风。有没有什么可以尽量减少损失的方法呢?
忽然之间,祁长乐依稀想到黄忠谨曾透露过的一件事——
但是对方是得知了空白圣旨的事情的,于是为了安抚祁长乐因为钟离御毒发昏迷而明显担忧的情绪,特地宽慰她,捧着她说道:“娘娘真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这几年除了您,奴才再也没有见过陛下对谁这样用功了。”
“就说这空白圣旨……要知道玉玺放置的地方,除了陛下再无知道,也无人能打开,陛下愿意赐这样的赏赐给您,那说明是真的十分信任并且宠爱您的。”
“娘娘也莫要担心,您和陛下心意相通、两情相悦,这样的情意极为难得,想来上天也不会有心拆散有情人的……”
换言之,这道圣旨,是具有绝对的真实性的。
那么就剩下一个丞待解决的问题了——如何避免众人认为,圣旨是她与苏暮和胁迫钟离御写下的。
同时也要想好一个,待钟离御醒来之后最容易解决的场面。
当然再多的方法也比不上钟离御自己醒来,可如今兵临城下,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而苏暮和又急需另一半的兵权去对抗慎郡王等一行人。
所以最好在明天之前就出来结果。
祁长乐垂下眉眼,眸中带着沉沉的暗光。
而后,她抬起了手,捏起砚台。
莹白的指尖扣着墨色的砚台,对比十分明显,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书卷画意。
她缓缓研着墨,而后拿起毛笔。
烛光倒影在她瞳孔之中,却没有带来半分暖意。
……
次日,苏暮和来到寝殿:“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
祁长乐将那道圣旨交给他。
苏暮和微微皱眉:“有圣旨没有用,阿御的玉玺放的地方只有她知道,我也——”
他话音一顿,目光落在圣旨下方的玉玺之印上,惊愕的睁大双眸。
“为什么你会找到?”
祁长乐弯了弯唇角:“并非是我找到的,而是它本就位于圣旨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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