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暂时分开一下吧。”
这似曾相识的话语……
南地的过云雨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冰冷的雨丝打在身上,仿佛让他又回到了那一个满怀壮志却被无情打灭的晚上。
那一个……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最后都始终会失去她的世界……
只是比这冰冷的雨丝更为冰冷的,却是那仿佛毫无波澜却又凝聚了无数冰寒的话——
“我这次回来香江,是因为我的一位长辈九叔推算到,我未来将会有一场生死大劫。”
“如果我能在香江找到应劫因果的那个人,那么我就可以安全度过这一劫。”
“所以,那一天我必然会答应一个人,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看着吕竹同样站在雨下,张亚友心中恼怒愤恨的巨浪终还是被压下,把人拉到一边的屋檐下后,方才不甘地喊道:“那你现在和我分开,到时怎么办?!”
“对不起。”经过雨水的洗礼,那双本来就黑白分明的眼睛便更是澄澈动人,“我也是最近才悟出,与其借助别人瞒天过海,倒不如自己努力对抗天命。”
“我的因果,理应由我自己来偿还——而你要改过,我也让这个错误一起改过吧。”
所以,那一天晚上,他就是好运地碰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已吗?
时隔数日,失魂落魄地乘坐巴士到处奔波的张亚友始终都还是没能从又双叒叕一次失恋里缓过来。
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她不可或缺的心肝小宝贝,谁料被告知真相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阑尾……这落差太大,其中有多少意难平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可难道就这样放弃吗?放弃这么久的执念,放弃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吗?
即使她没有从前的记忆?
不可能的,如果能放下,早就放下了。
相比这一边张亚友的伤春悲秋意难平,另一边得知吕竹已经和男朋友分手的嘉驹却是气愤不已。
“‘呢条友’真是……追到我们阿妹居然还不知道好好珍惜!”嘉驹越说越气,一挥拳捶向栏杆,却不小心也捶到了刚刚伸手去握栏杆的张亚友。
“友仔”在粤语里一般等同“家伙”,“呢条友”指的就是“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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