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爷若不嫌弃,跟我一样喊红姨吧。”
原来,刚刚那位红姨就是她的母亲。安镜的心揪着,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她。
……
“咚咚。”
红姨备好了热水来敲门,喻音瑕拿着棉衣棉裤,拉了安镜往外走。
走进一间更为昏暗狭窄的空间里,可容纳一人的木桶内装满了热气腾腾的温水。
喻音瑕试了试水温:“温度合适,镜爷擦擦身体吧。衣服我放在架子上了,您洗好了再叫我。”
安镜因她的体贴而动容,右手抱着左胳膊扮柔弱,靠着木桶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伤成这样,你看我还有自己擦洗身体的力气吗?”
光是想想安镜脱光的画面,喻音瑕就烧红了耳朵。
“你,我,我……”
“逗你的。”安镜单手解衣扣,“你也是有丫头伺候的小姐,怎能让你……”
“安镜!”喻音瑕气鼓鼓地打断她说话,三步并作两步,上手给她解扣子,“要不是看在你也是女人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脏不脏,洗不洗!”
“音音,你好凶。”安镜奸计得逞,自取了小名来喊。
喻音瑕的头埋得更低了:“你还真是没一点女人的样子!真拿自己当爷了!”
安镜语气发狠:“我不先把自己当爷,那些人就更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安家对我恩同再造,安氏企业,我是拼尽全力也要守住的。”
是啊,只有自己强大,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和信服。
虽然这一路走来很不轻松,但亲情、名利的收获,远远高于她原本的期待。
她是个看起来很有野心,事实上并没有野心的女人。
喻音瑕帮她解裤子时,手碰到了一样硬物。
那是一把手/枪。
安镜将其取出:“防身保命之物,出门必不可少,帮我收好。里头还有子弹,当心擦枪走火。”
她把手/枪交给喻音瑕,等于绝对的信任,等于暴露弱点。
喻正清也有手/枪,喻音瑕见过的。
今晚惊险刺激的枪战经历了,腥风血雨闯过了,安镜身上的枪伤,她也目睹了。
托安镜的福,世间恐怕再没什么事能吓到她了。
她把手/枪搁置在棉衣里:“危险物品和我不会用的东西,我是不会乱碰的,我惜命。”
“但凡能活,就别找死。”
这句话,安镜是说给自己听的。可她没有做到。
第一次赤/身/裸/体站在喻音瑕面前,安镜没有半分羞涩。因为害羞的那个人,根本不敢看她。
安镜坐进木桶,露出肩膀和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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