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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喻音瑕脸色惨白地在沙发上坐着,犹如木偶一动不动。

关了灯,漆黑一片。

冷。

痛。

喻音瑕体会着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忽然有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她害怕地哆嗦着。听见安镜说:“是我。”

她在崩溃边缘待了太久太久,安镜的声音便是她的救赎。黑暗中,喻音瑕啜泣着扑进安镜的怀抱:“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好,求你别不要我。”

可安镜,无动于衷。

她的心,也已麻木。

安镜拉了喻音瑕进屋,蹲在她面前,用温水替她清理脚上的伤,又上了药。

有片刻的恍惚,喻音瑕以为她和安镜回到了初见。

她擦破了手扭伤了脚,安镜也是像这般,亲自为她上药,亲自抱她上车,又亲自送她回家。

安镜躺上/床,喻音瑕却没有勇气躺上去,直到听见安镜说:“上来。”

……

床上,安镜抱着喻音瑕哭得像个孩子。

她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不,是自从她省事以来就没这么哭过。

哭,是懦弱。她不能懦弱。

可,真的好难过。

喻音瑕想帮安镜擦眼泪,被她躲开;想亲吻她的唇,被她推开;唤了一声“阿镜”,也被她喝止。

心。痛的无以复加。

安镜对喻音瑕说:“你不配。”而后张口咬在她的脖子上,仿佛用尽了力气。

虽然很疼,但喻音瑕生生忍住没有动,私心里想着,就这样死在阿镜怀里也是好的。生死都是阿镜的女人,生死都在阿镜的床上。

空气里的血腥味儿越来越重,喻音瑕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安镜松了口,转而用手撕扯喻音瑕破碎的衣服,将带有血迹的吻落在她的胸前。

喻音瑕仍旧紧紧抱住安镜,任由她猛兽般地宣泄着怨恨,任由她的牙齿,狠狠肆虐在自己心口。

良久,她听到她说:“喻音瑕,我真想剖开这里看一看,你有没有心……”

喻音瑕欲言又止。

她怕一开口,就引来安镜的骂声。

安镜又说:“喻音瑕,你的命是我救来的,我要你一辈子都痛苦的活着,活着受惩罚……”

自始至终,安镜都没有向喻音瑕要哪怕一句解释。

她实在不想看她百口莫辩的样子。

追根溯源,两年前的仙乐舞厅就是整个布局的伊始。身为安氏企业一把手的自己,很早就入了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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