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预想中的还多了一刀。
要是再挨一刀,倒是符合她起的那个破名字了。
两面宿傩不免有些失落,因为他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市川椿的呼救。
按照他的预想,这个时候她应该用她的能力——好像叫令咒?总之就是用那个稀奇古怪的能力命令他过去,然后他恶劣地拒绝她,掐灭她最后的希望,让她在绝望中失去意识,等到那个时候再救她也不迟。
构想得很完美,但市川椿愣是半天也没有反应,他的计划失败得彻彻底底。
两面宿傩看腻了。
把那些碍眼的人都杀了以后,他一定要好好质问市川椿,为什么不摆出垂怜的姿态向他求救?
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
咒术师们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了樱发少女身下的血泊中,身穿白色女士和服的粉短发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像踢皮球似的把它们踢到了一边。
实在碍眼,挡着他的路了。
两面宿傩蹲下身,眼前的少女还有微弱的呼吸,放任她不管的话,她就会像他见过的无数脆弱人类一样,永远停止呼吸。
她死了倒是无所谓,可他不想一辈子都被她的契约禁锢着。
两面宿傩微微皱眉,他打量着面脸色苍白的樱发少女,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动静,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往日玉石般漂亮的绿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暗淡无光的模样如同一颗即将陨落的星星。
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像一台对不上焦的老旧相机,当她好不容易看清了眼前这张的脸,认出了来者的身份,她的眼神稍微清晰了一点。
但也就仅此而已。
他勉强在冷淡的绿眸里看出了一丝“怎么是你”的疑惑,除此之外,无论是濒临死亡的负面情绪,还是看到希望的正面情绪,都无法在她的眼睛中捕捉到,连向他求救的打算都没有。
她好像没有什么求生欲,但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放弃生命那么简单。
他一直都看不懂她的情绪。
——正常点,你死不了。
两面宿傩本来想这样说,但她这副和以前精神旺盛形成极大反差的死寂模样看得他心烦意乱。
于是,这句话在他嘴里打了一个弯儿,说出口的成了一句带着几分嘲讽的话:“这就要死了?”
他伸出一只手,想要在她被捅的窟窿里恶劣地转一转,享受她濒死状态发出的痛苦惨叫,一定比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状态更有活力。
但他眼尖地注意到了贯穿她心脏的伤口形状,伤口比刀口宽太多了,没猜错的话,刺穿她的咒术师在他之前已经握着刀柄转过半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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