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一个诅咒。
市川椿维持着手搭着门把手的动作, 房间内坐着的黑发男人让那双绿眸微微睁大了一下, 她很快恢复常态,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 迪卢木多。”
无论是对方不太一样的穿着打扮, 还是她过于鲜活的反应,都让身穿绿色紧身衣的枪兵愣了一下, 他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好久不见,您越来越像人类了。”
“谢谢你的恭维。”市川椿语气平静,她走了进来, 带上了房门。
“……我不是在讨好您。”迪卢木多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虽然她更具有感情了,比起初见时冰冷的模样更像一个真正的人类, 但她对待他的态度始终是疏远又警戒的。他能够理解,因为他们的初见非常糟糕,尤其是作为她刚诞生时的记忆,就像站在雏鸟情节完全对立的一面一样,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负面印象。
更何况,哪怕知道她在此事中非常无辜,他依旧难以平静地面对和自己的Master拥有相同外貌的另一人。
市川椿坐在床边,一左一右蹬掉脚上碍事的木屐:“他们人呢?”
“贞德带着大家一起出去了, 她说要把台灯送去报修。”迪卢木多说。
市川椿听得有些懵了:“报修台灯?”
“我也不清楚。”
“算了, 等她回来再问她吧。”市川椿换上了酒店内的拖鞋, 她从床上站了起来,非常自觉地说道,“可以新一轮的召唤了。”
迪卢木多轻叹一声,今天他不是为了查看召唤进度才来的,而是特地过来看看她回来了没有,但既然她主动提出了下一步,那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就在这里吗?”
“嗯。”市川椿从道具图鉴里拿出纸笔,坐在桌旁开始动笔,“画一个召唤阵,很快就好。”
A4大小的纸和极为随意的涂鸦确认如她所说,很快久画好了,只不过那歪成椭圆的形状和随心所欲得都没连起来的线条,让迪卢木多忍不住怀疑这东西真的能召唤出他的Master吗?至今没有进展,莫非是她的召唤阵太粗糙了?
市川椿看出了他内心的想法,解释道:“召唤阵只是一种仪式感,不会影响召唤结果的。”
这次她没有准备圣遗物。
自残放血太疼了,头发盘着不方便拔,她对召唤出宿主本就不抱什么希望,但宿主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妖怪,完全没有加入卡池的价值,再怎么努力也捞不出卡池里没有的卡。当然,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奇迹真的奖励了吗?
当初那么热情地投身于此事,只是因为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能摆脱人类身体的机会,但现在不一样了,候选不用上场了,继续坐冷板凳也无所谓。
说实话,自从上次两面宿傩提议干脆杀了迪卢木多,这个念头就在她的脑海里散不去,她和他之间没有契约的保护,而他的黄色短|枪附有“无法愈合伤口”的诅咒,她不知道反转术式或者治疗系异能里能不能生效。
万一没用,那她不是只能等着重置了吗?
“迪卢木多。”市川椿像是随口一问,“如果你的Master不想以亡者的身份复活,而是想要这具容器,你会为她抢来吗?”
迪卢木多沉默了几秒,然后语气冷淡却又坚定地表明了他的立场:“只要这是Master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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