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顺平摇了摇头,把自己撒谎欺骗咒术师的那套说辞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她。
“怪不得。”市川椿喝完了冰可乐的最后一口,只剩下大量的冰块在杯中碰撞。
她就说五条悟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她,还好她当时还没止住哭声, 干脆顺着他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意思,果断地要了虎杖悠仁的手机号。
她松口放开吸管, 碧绿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的黑发少年。
她以为他是很常见的胆小懦弱的人类样本, 但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在死神的魔爪下走了一趟还能迅速用谎言搪塞,说明他脑子反应得还算快,而敢在虎杖悠仁和两面宿傩都在场的情况下对咒术师撒谎,可见他还是有点胆量,但他是为了什么才想赌一把呢?又是为什么遇到她还照旧选择接近她,而不是避犹不及?
或许,他能派上一点用处。
这样想着,市川椿把喝完的可乐丢进垃圾桶:“虽然你的身上有咒力,但你不是咒术师吧。”
吉野顺平点了点头:“嗯,最近我才能看到诅咒。”
市川椿迈开脚步向前走去:“跟上,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
在附近找了一家饮品店,为了撑起台面,显得自己没有那么落魄,市川椿忍痛提出请客。
吉野顺平讲述了他是怎么看到诅咒、怎么结识咒灵真人、又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导致、最后差点永远无法醒来的经历。尽管他的语气很平静,但他微颤的声线暴露了他的情绪并不稳定,尤其是提到他母亲因被两面宿傩的手指吸引的咒灵杀害时,他双手紧紧地攥着裤子,用力过猛的指尖泛白。
比起他可悲可叹的遭遇,市川椿更在意那根手指的下落。
“那个叫七海建人的咒术师告诉我,他会把手指交给上层。”吉野顺平没想到整件事听完后,对方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宿傩的手指在哪儿”,但考虑到她和两面宿傩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没什么好奇怪了,他不会对上来指着自己喊河马妖怪的人抱有什么幻想,“他问我要不要当一名咒术师。”
市川椿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似的,突然一脸严肃道:“不要靠近咒术师,会变得不幸。”
“诶?”
“咒术师的上层经常会下达一些不符合人类思维或者不利于人类社会的奇怪指令,而且内部思想非常封建,除此之外,大脑发育不完善的人非常多。”在AI时期,市川椿认真地推算过咒术师高层下台和咒术届动荡的概率,虽然成为人类的她断开了系统连接,失去了这一系列的功能,但她至今记得演算结果高得离谱,“如果你想为母亲报仇,就不要指望咒术侧了,没有前途。”
吉野顺平抿了抿嘴:“是这样吗……”
“如果你愿意为我加入咒术师的阵营,我可以助你完成复仇的心愿。”市川椿扬了扬嘴角,“你可以考虑一下,或者说,你最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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