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院家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可以称得上“天才”的阴阳师了。
作为世代守护京都、研习阴阳术的家族,比起后来出现的咒术师,花开院这个名字在更早的时候就与皇族挂钩。
大概也是因此,心高气傲的花开院在之前一直瞧不起所谓“御三家”的咒术世族。
可从五十年前起,阴阳师与咒术师之间的地位颠倒了。
他们急需从神明那里获得力量。
男人提出举行祓魔仪式时打得便是这个主意。
在阴阳术中,有通过献祭神明获取力量的先例。
明明只要他不说,花开院以外的人就不会知道的才对——
可两面宿傩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慢悠悠地蹲了下来。
“当着我的面觊觎我的神明。”
两面宿傩笑了,他的指尖点在了男人的肩膀处,唇角的弧度中藏着血性与杀意,连声音也比平时低了几分。
“真是蠢货啊。”
男人的手臂连同狩衣的布料一起被撕了下来,被残忍扯断的血管顿时迸发出了大量温热的液体。
两面宿傩欣赏着他的惨叫,在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使用了反转术式。
“起来。”
他用脚踹了踹浑身血污,大口喘气的阴阳师。
“我不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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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小路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她醒来的时候,天上已经黑得连星星也看不见了。
房间内暗影重重,庭院中似是起了风,摇曳的树丛透过薄薄的格子窗投到地上,与榻边烛火的光融合在一起,有些分不清边界。
绫小路葵眨了眨眼,视线恢复清明的一瞬,映入眼底的首先是敞开的和服领口,还有里面若隐若现的带着黑纹的胸膛。
两、两面宿傩?
意识到这一点后,绫小路葵屏住了呼吸。
“宿傩?”她小声地喊了一声。
烛火晃了一下,两面宿傩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本就睡得不深,早就在她眨眼的时候被她的眼睫弄醒了。
绫小路葵:“我们在哪?”
这很明显不是她的房间,也不是两面宿傩的房间。
两面宿傩单手撑着脸:“阴阳师家里。”
他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任何自己把别人家毁了一半还要鸠占鹊巢另一半的觉悟。
也是。
毕竟他现在的府邸也是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手里抢来的。
“你睡了两天。”见她没反应,两面宿傩接着道。
绫小路葵小声地“啊?”了一下,她试探着抬起眼睑,在昏暗的光线下与两面宿傩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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