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晴细细翻看下来竟没有一处抄错的,这对于初学者来说并不常见,不仅仅说明霍岚对这份作业非常用心,还说明她足够细致专注。
前者是态度,后者是秉性。
云妙晴对霍岚的满意程度又上升了一些,她没有急着夸奖霍岚,而是低头去看霍岚正在写的内容。
“既然抄完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觉得自己的字写得好难看,想再练练。”霍岚指着云妙晴写给她的范本,再跟她自己笔下这张一对比,饶是她不懂书法也能看出差得确实不是一点半点。
谁让她两辈子加起来写过的字都不一定比得上人家一天写得多呢?霍岚正想着,忽觉脸上一痒,云妙晴垂下来的头发正蹭着她左侧脸颊,而她的右手也被云妙晴握住。
“这个‘人’字,撇要舒展开,捺写到这里要停顿一下。”
大约是在窗边坐久吹了风,云妙晴的指尖有点凉,但掌心却是温热的,靠得近了,她衣服上淡淡的香薰味道霍岚也闻得一清二楚。尽管只被云妙晴带着写了短短两画,霍岚依旧浑身僵硬,甚至在云妙晴松手后都不知道该怎么握笔了。
好在云妙晴没有让她再写两个看看,不然她大概能把笔写掉。
“练字不是一蹴而就的,今天就到这儿吧,早点休息明日再写。”
头顶上云妙晴的声音响起,霍岚胡乱点了点头,木着脸将纸笔归置好,迈着飘忽的步子回到自己房中,及至躺到床上手背仍残存着那柔软细腻的触感,那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仿佛一直萦绕在她的鼻头。
明明上辈子云妙晴也手把手教过她写字啊,怎么那时没有这样不同寻常的感觉呢?霍岚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她甚至说不出这个“不同寻常”的感觉到底不同寻常在何处,辗转反侧到深夜,又一宿没睡好觉。
第二天,霍岚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出门,正碰上从楼下端水上来的银杏。
“哟,你这昨儿晚上得梦游去白鹿山逛了一夜吧。”银杏打趣她。
霍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跟银杏问了好,又朝向云妙晴的房门看去:“小姐起了吗?”
“起了,我这不是给她打水洗漱嘛,你也赶紧去洗洗,一会儿咱们去镇上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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