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可不信,你这镯子是镀金的吧?这耳环成色也不好。”云妙晴拿起几件瞧了瞧又放下,随口聊道,“我可不信你们这儿县城里只有这种货色。”
“可不是呢!我那首饰还是我的嫁妆,当年娘家专门在县城找人打的一对金耳环,还有项链、镯子,都是纯金的,哪是你这样的。”包瑛本还有些疑心这人这么爽快地答应赔礼不晓得安的什么心思,这会儿见这人眼光虽好,言语间却透着点傻愣愣的耿直,心中便对人轻蔑起来。
果然是个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听她那话的意思还是个外地来的,最好坑骗不过。
听包瑛这样说,云妙晴从善如流:“既是这样,那这些咱们不看也罢,左右天色还早,要不咱们去县城里看看?”
“可是……县城离这儿还有点远,我们母子今日出来也没赶家里的牛车……”包瑛虽巴不得立刻出发,但还是长了个心眼儿,担心这人把她骗去什么荒郊野岭,她可没忘这位小姐身边还跟着个吓死人的疤脸大汉呢!
“不妨事,咱们再雇辆马车去就是了。”
包瑛要的就是这句话,这镇上做小买卖的很多都是附近村里的人,那马车行里的车夫好几个她都认得,坐熟人的车一准儿保险。
一场冲突就这样消弭于无形,周遭围观的人瞧着没意思便都散了去,只剩下那首饰摊的摊主对着包瑛的背影忿忿咒骂:“老妖婆,我呸!还纯金嫁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的上。”
一干人来到马车行,云妙晴付了租金,任由包瑛指定车夫,马匹套好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发了。
去县城的路上霍岚主动要求跟闻泰苍坐在外面,这次银杏没与她争,一矮身钻进了车里。
帘幕放下,将一切隔绝在外,银杏跪在车上低垂着头对云妙晴道:“我错了……”
“错哪儿了?”云妙晴懒懒地靠着椅背,脸上不见了刚才在外面与人说话时的温柔,那双总是饱含笑意的眼睛此刻半阖下来,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
她平素待人和善,容易叫人一不留神便忘了她也是一位家主,而这个家上一代家主曾是连本朝皇帝都要畏上三分的权臣。
“我不该放任霍岚离开视线,让她差点被人欺负……”
“还有呢?”
“不该跟人骂架,让人抓住话柄,害了小姐的名誉……”
“还有?”
“不该跟人打架,有失咱们府上的体面……”
“还有吗?”
银杏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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