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病了吧。”云妙晴道。
“嘿!你怎么还不信呢!”那摊主有些急,为证明自己又说了两桩事,“有人后来还在仙琴居碰见过几次徐少爷,那位少爷唇色发白,站着坐着怎么着都别扭的很,身上的伤估计还没好。还有一次他刚一进门,就被另一位徐家大少爷带着人当众揪着耳朵拧回去,好多人都看见了。”
“听你这么一说那晚给花魁投赏的人还真是他?”云妙晴见好就收,不再继续质疑摊主,略微点了下头笑盈盈道,“痴情少爷为风尘女子不惜触怒家长,话本里的故事居然成真了。”
摊主大字不识一个,没读过话本,但他常年在溧汶河畔摆摊儿,类似的风流故事也听过不少,闻言一拍大腿:“可不是呢!现如今进出城不方便,大家少了好多乐子,难得有这么个事儿,好多人都想瞧热闹。你看那仙琴居,生意比上半年火爆了十倍不止,那个什么琴姬前几年当花魁的时候也没带这样的,他们啊都是奔着徐少爷去的!”
“一群大男人奔着人徐少爷去做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能迷得徐家少爷挨上好几顿打也要去捧场的人,谁不想看看长什么模样?要是再能幸运点儿被花魁选中过夜,不就等于给徐少爷戴了绿帽么?那可是徐家的少爷呀,哎这其中的乐趣说了你们女人家也不懂,反正呢现在仙琴居连大堂都得提前预定,万一过一阵子人徐家少爷狠下心,像早些年徐家那个大小姐一样,拼着被逐出家门也要给花魁赎身带人远走高飞,这热闹不就没得瞧了吗?”
摊主这边跟云妙晴说得起劲儿,离得最近的一桌客人大约是听了他们俩的对话,也开始说起那位传奇花魁。
“哎你听说了没有?那个花魁不知从哪儿搞了点新花样,就上回花魁大赛时候她穿得那件衣服你还记得不?听说叫什么鲛人绡,那回她穿得那件还绣了很多花遮遮掩掩看不真切,私底下别的衣服比那还要勾人。”
“不就是件衣服么?还能比不穿来的勾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哪个窑姐儿不会脱,关键就是那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情调,朦朦胧胧勾得人心馋呐!”
那两人越说越露骨,云妙晴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不太听得这些下流话,些微皱起眉。
摊主对眼前这位好看又愿意给他凑趣儿的姑娘很有好感,见她厌恶这桌客人,忙凑近一点儿小声跟自己撇清关系:“这些都是附近青楼的常客,那个什么鲛人绡,花魁穿过以后火得不得了,好几家青楼都给自家当家姑娘弄了那么一两身儿,他们这些人呢又想去瞧,又没钱在人家店里叫酒菜,就先来我这儿吃个半饱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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