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沈时柔只是垂着头,嗓音低低。她表现得若无其事,可话里仍带着难言的沮丧:“没关系的,毕竟江姐姐的工作比较重要。”
把车熄了火,容鸢替沈时柔拉开车门,随即绕到后备箱,将沈时柔的行李箱一并拎下了车。
一双纤细的手却将行李箱给中途拦下。
容鸢抬眸,注视着挡在她身前的窈窕美人。
沈时柔温声道:“还是我来吧。”
容鸢顿了顿,“既然接待您,是江总下的吩咐,那这也是我工作之内的事。”
说完,她再度接过沈时柔手中的行李箱。
与沈时柔的手轻轻擦过,仅是瞬间,容鸢却仍能感到手中传来的一片柔软,像是轻盈的羽毛扫过般。
一如眼前人柔弱的外表。
容鸢越发觉得,不应该让沈时柔来做这些。
“可我也想帮你的忙。”沈时柔眨了眨眼,犹豫的道:“一路上麻烦你了,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怎么能再让你做这些呢?”
沈时柔娓娓动听的嗓音入耳,容鸢的心头也生出了一丝莫名的痒意。
“沈小姐客气了。”容鸢垂眸,不自然的撇过头。
……
沈时柔的东西不多,细数下来,除却那一个说大不大的行李箱,几乎再没有其他物件。
不多时,便全部安置好了。
依照惯例,容鸢在送完沈时柔之后,便可以离开了。
可在沈时柔睁着一双清澈眼眸,善解人意的询问容鸢:“要不要留下喝杯茶?”
向来对待工作认真严谨的容鸢,还是破例的停下脚步。她没有作答,却行为却已经像是默认了沈时柔的询问。
精致的白瓷杯中倒上了热茶。
容鸢并不渴,却还是在沈时柔沏好茶后,端起茶杯啜了几口。
茶叶特有的幽香攀上舌尖,品茶之余,容鸢用余光端详起沈时柔。
虽然是初次见面,容鸢对“沈时柔”这个名字,却并不陌生。
实际上,外界关于这位江家联姻对象的传闻,多到数不胜数。
其中大抵都不是什么好传闻——无非是说这位沈小姐爱慕虚荣,且自以为是,有多么的不受人待见。
想到江总提及“沈时柔”时的冷漠态度,容鸢本以为,沈时柔大概率会和传闻中的一样。
可直到今天,她亲眼见到沈时柔。
眼前人分明像是放在温室中静养的百合花,纤尘不染。内敛的同时,又无时无刻不引人注目。
让人不舍冷落,甚至愈发想靠近。
容鸢难免有些不解,这样的人,怎会声名狼藉。
“沈小姐。”临走之际,容鸢放下茶杯,起身询问道:“有什么话,需要我为您转达给江总吗?”
“叫我时柔就好了。”沈时柔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容鸢预想中的欣喜,只是淡淡的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没什么要转达的。”
容鸢有几分诧异:“您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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