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萧朗一身黑色劲装,单腿踩在他车架上,身形挺拔修长。
“萧世子有何要事?”
沉彦清咳一声压下喉内的鲜血,含笑看向他。
萧朗语气张扬,“沉大人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走夜路撞见了替天行道的鬼?”
沉彦轻笑着弹了弹衣袖,轻描淡写道:“鬼没遇着,倒是运道不好碰上只咬人的野狗。倒是萧世子,腿上的伤好了?成国公也真不心疼世子,就这么将人放出来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隐隐要擦出火花来,过往的官员嗅出点儿味道都绕着走,一个是简在帝心的心腹,一个是皇上的亲外甥,哪一个他们都惹不起。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错,要不是宫门还有禁卫军,保不齐就要在这里动手。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萧朗,不是说好了去文渊阁吗?怎么还在这儿与人闲话?”
宁子期轻袍缓带从宫门出来,拉了萧朗一把,将人从沉彦车旁拉过来。
他轻声提醒萧朗,“别做这些无用之争,你跟他这只疯狗斗什么气!”
沉彦依旧笑意温和,像是没听到那句疯狗之言,仪态闲适地拱了拱手,“还没恭喜过宁公子,那日教坊司中玉姬挂牌,听说是宁公子拿了头筹,那玉姬第二日都下不来床。宁公子龙精虎猛,羡煞旁人啊。”
说罢,不管呆立在原地的两人,从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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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什么起不来床,彦狗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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