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帝,就是这般恬不知耻?”容凌反问,她凌厉的目光就像把冰冷的刀子般刮着端瑞的肉,“琉璃塔分明是我派圣物,你当真以为自己投了个好胎,万事万物就可强占不成?”
“什、什么叫强占?”端瑞反问,“孤已经说了……”
谁知他一句话没说完,凤习徽手势微微一动,四周的剑又刺进了他后背几分,
端瑞吃痛,轻哼一声,当即不敢再多说话。
凤习徽那些剑光就像是长了眼睛般,绕过容凌,只对准他一人。
容凌也随手变出把长剑来,直抵他的心门:“说,还是不说?”
端瑞咬紧牙关,依旧不肯开口。
“不说是吧?”容凌问着,冰冷的剑端划过他脸上肌肤,“当初我派师门损伤无数,堂堂天帝,竟然是背后作俑者,不如抽出你的筋,拔了你的皮,以慰藉他们在天之灵如何?”
“是他们自己蠢钝!”端瑞终于忍不住开口,“孤不过是想要琉璃塔而已,谁知……”
谁知琉璃塔下竟然镇压着大妖,还没等端瑞反应过来,这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中害怕出事,拿着琉璃塔就跑了,为了防止这妖跑得太远,就顺手在整座门派施了道结界。
他不曾料到,次日门派百年庆典,就出了那样的事情。
想来是那妖被镇压太久,法力日渐消退,便不择手段布下阵法,将门派弟子从活人练成尸魁供自己所用,却刚好撞上容凌在场,最终没有得逞。
从端瑞断断续续中的话里猜出前因后果,容凌握紧剑柄的手骨节凸起,显然是在极大地忍耐。
她还记得,自己的师兄姐死在眼前,是何等惨状。
别人不清楚缘由,端瑞再清楚不过,却瞒着什么都不说,任由自己当替罪羊,如此卑劣小人,竟然当了数百年天帝,当真是可笑至极!
区区三界,最肮脏的竟然是这高位之上的人。
容凌闭了下眼,强行按捺住自己的杀意。
端瑞断不能死得这般轻松容易,她虽然不在意自己的天界的名声,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替这种废物蒙受罪名。
等出了幻境,一切才能真相大白。
他不能死,也休想逃走。
“把你手中的百叶莲花瓣给我。”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凤习徽低声道。
容凌看了凤习徽一眼,她面无血色,肌肤白得就跟透明般。
看起来,因为一场战斗,她在这个幻境的身体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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