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手,顺心所为,摸上了萧启的发顶, 手感果然很好。
“怎么了?兄长凶你了?”
“嗯……”萧启半眯着眼, 身心具疲, 不想动弹了。
却还有很多的事要操心。
事情逐渐步入正轨,来的大夫多了,那么随之而来的,是药物和粮食的短缺。
闵于安带来的粮食, 够一座城池的人吃多久?
而当萧启向闵于安提起这个的时候,后者安慰道:“我已有安排了,不必担心。 ”
救灾,以精米细米向民众兑换家里的糙米陈米, 都是用多了的法子,没有谁贪污灾款,这钱,就用到了实处。
萧启自然是信她。
而作为被安排的本人张云沛,就很惨了。
烈日当头, 还要带着车队往都野城赶。
为了不拖累进度,她一个实打实的文人只能选择驾马而行,在马背上颠的屁股都成几半了。
她心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碰上这么个主公。遇上跟情有关的事就什么都不管了,只要那个人。
成亲有什么好的,啧。
但是只有闵于安,能够助她完成她心中所图,闵于安要是一不小心交代在这儿,她张云沛一个人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所以选择了过来。
其实还有原因的吧,那个大半年未曾见过的小孩儿,还真想去看看她呢。
张云沛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个小孩莫名其妙的上了心。
只是,想来看看她。
自己那样恶劣地欺负过她,居然都不记仇,还傻呵呵地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愚蠢得有些……可爱。
而见到这小孩儿的时候,那股子恶劣的情绪又冒上头来。
张云沛微微低头,俯视着萧石:“呦,小孩儿,你怎么又黑了,怪丑的。”
瞧见她来,脸上的笑都扬起来的萧石就这么被打击到,笑意僵在脸上。
小孩儿栗色的瞳仁里只有伤心,水汪汪的可怜。
这样久的期盼,只等来了这句话。
真的,很丑么?
萧石自闭了。
张云沛就开心了,好像一路的疲惫都消散了,神清气爽。
目睹这一切的闵于安:“……”这就是丞相家的大家闺秀?自己以前听到的传言是不是有些不对?这口才,谁能欺负到她?
面对主公还是要正经些。
张云沛瞧见闵于安,朝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正色道:“沛幸不辱命,都给您带到了,京城的事,都有柯壹顾看,殿下不必担心。”
闵于安:“辛苦了。那你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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