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找到了底气和重心。
她找回了曾经的动力和坚持。
但应该会比以前更累。
说不定还会被拉着去医院做实习助理, 毕竟从毕业到重新回学校念书, 也是空窗了一段时间的。
肯定会被导师拉出来狠狠磨一磨。
也就是那么巧,在阮盖被导师安排的三甲医院里,林度轻见到了她十多年都没有见过的父亲。
一切好像都是那么戏剧化。
在开学后,阮盖跟着导师在研究一个跟临床相关的病例分析,要到医院进行长期的学术交流和实践考察。那段时间,阮盖几乎都住在医院里了。
林度轻心疼她,偶尔会准备一些吃的,给她送过去。
那天。
林度轻起床就感觉自己浑身有说不上来的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就是那种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的预感。
她有这种不太好感觉的时候, 就不会自己呆着。
容易多想。
她买了学校食堂里,阮盖最喜欢吃的芋圆豆花还带了一些水果。
准备去医院看她。
当时鬼使神差地, 她明明要去住院部三楼找人, 却多走了一层到了四楼的重症病患的四楼。
意识到自己走错楼层时, 林度轻心里浮现出一种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胸口有点闷闷的。
她微微蹙眉。
准备下楼。
刚刚转身的时候, 从楼梯迎面上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灰色的夹克, 目光凝重,面色暗沉。他的左眼皮靠近眉尾的地方,有一颗褐色微微突出的痣。
不知道为什么,林度轻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男人的目光也顺了她一眼,但没有停留太久, 就擦肩而过了。
反倒是林度轻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急匆匆地往走廊的尽头走。她想跟上去看看,但脚下的步子迈不开。
她心里突然变得很慌乱。
十几年了,她从未在与她擦肩而过的人群里,撞见过在那个位置有痣的男人。
虽然家里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照片,她自己也记不得他的样子。
但颗在眼眸处位置的痣,是她一直没办法忘记的。
小的时候,她总爱缠着他,抱自己坐上他的肩膀。
她的手每次都会固定放在他那颗微微突出的痣上,那颗痣,就好像是有一种很神奇的魔力,更像是某个开关。
只要她按住。
她就是那个被父亲宠着的小公主啊。
开关没了,魔力消失了。
她的公主裙,也没了。
尽管她很不愿意承认,可她就是还会再想起,小时候父亲带给她的童趣。即便后来,感觉到父亲的忙碌,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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