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优子盯着那团慢慢划掉的冰淇淋,愤怒的热气似乎吹着它,所以,冰淇淋比空调冷气的挽回更要快速的融化着。
顺平的母亲刚刚逝世,自己还差点死了,她真的不该嫉妒他。
甚至嫉妒一个男孩子。
“还好,”顺平头发挡住眼睛,语气平淡。“只是一个人待着也挺好……”
啪的一声,挖冰淇淋的勺子直接被人难以克制地扔了出去。
勺子越过精致的盘子,蹭过蜡烛,在众人被吸引的视线中,掉进了狗卷的盘子里。
狗卷:“鲣、鲣鱼?”
“先生好,这是你点的止痛药……”服务员礼貌道。
“没事吧,小泽,”野蔷薇转过头来,“你是不是身体不太好,有些情绪,所以才把勺子扔了?”
“没事吧?”虎杖悠仁也终于注意过来了。
一贯的温柔,一贯的诚恳,这让她心跳,但也让她没有了心脏的回声。
可虎杖悠仁对所有人都一样。
他对五条老师的自恋插科打诨,对别人需要赞美时提供赞美,对他人情绪低迷时提供正面价值,这一切的一切与他对这些人的交情毫无关系,只因皆是他的性格如此。
她本以为的特权,其实于他而言,这些态度和这个人是分离的。
谁都不会是他心中的特权。
小泽优子没了理智:“虎杖,那我告诉你之前,你可以和顺平换个位置吗?”
这句话带有排挤性质的令一直蜷缩着头的顺平更加缩着了。
而她说完才觉得不对。
这句话的排他性太强了,就是她一直害怕别人说的话,清醒过来的小泽优子瞬间被击垮了,而且她知道,她说什么话都没办法弥补这个伤害。
她崩溃:“对不起……”
“没、没事的,”顺平一下子没了其他情绪,先安抚她。“没事的。”
虎杖悠仁直接站了起来,走过去,坐到了他们俩的中间。
小泽优子想哭了:“真的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
她还把五条老师的宴会弄砸了。
“小泽,”他温柔地叹了口气,“你先不要哭,先缓下来,不要总是端着,把压力全部积攒在心里,大家其实都不怪你的。”
五条老师看戏似地咬了口布丁。
野蔷薇反应过来:“对啊,你有什么就直说,我们学校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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