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无名在车窗外讲故事,南月认真地听,脸颊边梨涡时隐时现,可爱极了。
偶尔南月也会主动提问。
无名姐姐,能给我讲讲两位师父的故事吗?
无名便仰头轻哼:虽然我先前说,是他们在荒原里捡到我。但实际上,那两个笨蛋当时迷了路,若不是碰到我,说不定就饿死在荒原里了。不过他们虽然生活常识没多少,武功倒是高得可怕,我的一身武艺都是他们教的。
无名遣词造句中,竟没有半分对师父的尊重,反而更像是在描述两位同辈朋友一般。
大师父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二师父则是一朵奇葩至于怎么个奇葩法?等我们进了京,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们。
南月眼睛亮晶晶地闪啊闪,又羞敛地低下头:可以吗?
当然。无名安抚道,大师父二师父对我极好,可能是因为没有娶妻生子的缘故,他们便将我当做亲女儿对待。我朋友不多,他们定会爱屋及乌。
无名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清楚,那两人可从未将她当做过女儿甚至有些时候,她才更像是长辈一些。一同闯荡江湖的那四年里,两位师父钱花完了,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每次都要活了两世可身体年龄只有十岁左右的无名来收拾烂摊子。
现在回想起那四年灰头土脸的日子,倒也觉得挺有趣的。
如今两位师父年近而立却仍未婚娶,满腔父爱无处发泄,见了娇小可爱的南月,定会双眼放光抛弃无名这个徒弟的。
无名轻笑着晃晃头。
无名又顺着这个话题,问:你呢?以前在江南,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在意的人?
南月一怔。
她在意的
现在还不能说。
她的笑容一下子黯淡下去,急忙拉下窗帘,掩饰住自己眸中的惊惶,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有。
然而落在无名眼中,却是伤心了。
在《镇北》原文中,南月和卫鸠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不是在京城,而是她十一岁那年在江南。
文中,南月不小心落水,被少年卫鸠救起,年幼的她便将这个少年刻在了心里。卫鸠和她约定,第二天夜晚一块儿放花灯。小姑娘开心极了,心里放起了烟花,可到了约定的地方才发现,卫鸠不仅约了她一人。
原来卫鸠正好也认识了下乡避暑的南晓依。
南月站在河边,看着对面的小少年和小少女言笑晏晏,心里的烟花就这样熄灭了。当时的她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却将卫鸠记了整整五年,直至进京后再次相遇,便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他。同时,她也因此恨了南晓依许多年。
文里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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