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弱弱地伸手,明明看起来十分柔弱,却做了一件颇为大胆的事情。
她的小手摁在无名平平的心口上。
无名姐姐,我这里比你要
最后一个大字细若蚊蝇,但无名还是听见了。
她愣在原地,差点没把手中的糕点盘子扣在这胆大包天的小丫头脑袋上。
不等无名发作,南月就认识到自己错误似的,埋头缩回小手,迅速换了个话题:而且而且无名姐姐,我也不觉得他们说你无恶不作是对的。你你虽然当街打过人,可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今天那个探花大人,他、他逼你和他成婚,一点儿也不顾女子名节,如果他逼婚的女子不是姐姐你,那她一辈子都毁了。所以我觉得,无名姐姐你打得对。
南月声音柔软,语气却坚定无比,还透着掩不住的崇拜
无名又觉得有些飘飘然了。
好吧,就原谅南月的不懂事。可很快,无名眉头又微微皱起,她勾起南月的下巴,问:刚才那话是谁教你说的?
南月被迫仰起头,本能地想要躲闪,下巴却被无名用两指牢牢攥住,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睁大眼睛看着她。
什、什么话?南月眸中起了水雾。
无名被南月可怜的样子盯得心中一颤,急忙放开她,快速道:就是你说我胸没你大那句话,谁告诉你那儿比较大,就是长大了的?
啊南月低头,正好掩饰住眸中慌乱。
这句话,是当年在荒原狼群中,无名告诉她的。
当时两个小女孩离开狼群探险,偶然捡到一队商人遗落的行李,有衣服,有肉干,还有酒。茫茫荒原中,想要找到商队,将东西还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两个小姑娘守了三天,没等到人,便将东西给分了。
先是衣服,剪裁成合适的尺寸,再是肉干,拿着当饭吃。最后是酒,小无名捧着酒葫芦喝得烂醉,小南月也想尝尝鲜,可怜巴巴地看着。
小无名却晕乎乎地将她推开:小孩子不能喝酒。
小南月委屈地想,自己活了两世,怎么都不算小孩子了,难道姐姐也是活过两世的人?可是就算如此,如今的姐姐也只是一个只比她大两岁的孩子。
我不小了。小南月委委屈屈地说。
小无名晕晕地晃晃脑袋,指向南月的心口,毫无逻辑地瞎说道:只有那儿长大了,你才算是大孩子,才能能喝酒。
小南月看了眼姐姐同样贫瘠的心口,更委屈了。
当然说是说不过姐姐的,打更打不过,于是小南月乖乖地滴酒未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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